“我若是不问,若是没有这封信,你可以打算瞒我一辈子?”
“我与林大哥是清白的。这件事你若是要听,我自是可以告诉你。”
先前在宫外不说,只是不想让安诸再生了多余的忧心,如今不知谁人听到了这件事,再是不说便就是真的任由着他人抹黑了。
宋怡仔细说了她与林凡被困的经过,安诸听见她是因为出去找人搭救,后面找到了上山打猎的林凡,与林凡去找他的路上二人遇到山险雪崩,被困了一日。
说道末了,她想多问一句安诸是否信她,最后她叹息一声,终是没有问出口。
安诸在一边沉默的听着,宋怡说的与林凡说的没有多少出入。但林凡心上又宋怡他是能看出来的。
而宋怡……若要说宋怡对他的态度,落崖的时候她说心悦于他,已是生死未仆,她许是为了让他没有遗憾才那般说的呢。安诸摸不透宋怡的心思,许是先爱上的那一方便是卑微的罢。
宋怡说完便是起了身,安诸拉了她:“你去何处?”
“臣妾有些乏了,去榻上歇歇。”
“方才你要与我说何事?”
“不是什么大事,臣妾不打扰陛下了。”
安诸握着宋怡的手并未放开:“嗯,今日的事到这便是了结了,你腹中孩子快是有两三月了,这般的抹黑纯属无稽之谈。怡儿你莫要多想,我只是——”只是太过心悦你。
“嗯,臣妾知道的。陛下,今日母后也与臣妾谈了甚多,臣妾有了身子,自是不能周到的服侍你,听闻怜嫔日日挂念陛下,你还是过去看看她才是。”
“你是因为方才之事怪罪我了么?”
“臣妾不敢。”
“那为何要将我推到别的女子身旁?你如今不想看到我,便是因为方才的事与我置气了,不是么?”
“陛下,入了后宫的女子都是你的妃嫔,如何是别的女子。”
“宋怡!”她与他闹变扭便是算了,如何的还要将他往外推,便是因为今日这般的问了她几句么?
不知何时起,关于她的事,便是又稍微的风吹草动,他即是开始草木皆兵。
宋怡去了榻上便是更衣歇下了,安诸手上拿了奏折,却是没有多少心思批阅了。床榻处,宋怡打下幔帐,捂了被子默默抹泪。
她心中憋得很酸,并不想哭的,便是心上的酸涩好像牵扯到了眼眶处,泪水不觉便是越流越汹涌。
安诸终的没有过去,传了小通子吩咐起驾水延宫,便是出了朝华殿。
宋怡躺在榻上一直未入眠,泪水早是将枕头打湿了大片,安诸离开后,便是不住抽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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