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开玩笑似的发了个表情,又问:【干嘛,不能告诉我啊。】
钟栀松了口气。
思考了很久,回了:【我没有喜欢的人,只想好好读书。】
殷时屿那边沉默了好久,才回了个笑脸。
钟栀不迟钝,殷时屿表现出对她的特殊她都感觉到了。可岳林夕喜欢殷时屿,喜欢得跟殷时屿一样明显。很难得交到两个朋友,她一个都不想失去。
一部电影看了三遍,钟栀都没有看进去。她一个人坐在宾馆简陋的床上,双手抱膝地靠着床头看电视里的画面闪烁。临近十二点的时候,手机又一次震动了。钟栀神经反射地看过去,上面‘安女士’三个字让钟栀的心一瞬间绷起来。
她立马关了电视,接通了安女士的电话。
安女士的声音通过电波穿过来有点失真,但不知道是钟栀错觉还是怎么,安女士好像很累。她叫了一声钟栀的名字,很久,才开始说话:“高考考得怎么样?”
钟栀没想到安女士会问这个,顿了顿,才实话实说。
安女士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莫名其妙地像是闲聊一样开了口说:“钟栀你大概不知道周沢的爸爸是个怎样的人吧?”
钟栀一愣,摇了摇头。意识到听筒那边安女士看不见,才轻声说:“不知道。”
安女士提到周沢的爸爸语气非常的温柔,温柔得让钟栀都有点吃惊。安女士说:“周沢的爸爸是一个非常非常纯粹的人。他爸爸拥有普通人没有的对这个世界敏锐的感知。眼睛里能看到瑰丽又壮阔的美景。有时候单纯的像个小孩儿,但执着起来又很令人讨厌。”
说着说着,她忽然笑起来:“他的一生除了钟爱艺术创作,就只爱我。”
钟栀:“……”如果是来晒狗粮的,那就大可不必。
不知道安女士说这话什么意思,钟栀心惊胆战地听着。安女士提到周沢的爸爸就像变了个人,语气无奈又包容。像是猜到钟栀心里在想什么,她说:“我提周沢的爸爸只是为了告诉你,子像父。周沢遗传了他爸爸的智商和感知力。他跟他爸爸一样,甚至拥有对世界更强烈的感知力。因为与众不同,所以从小,我跟他爷爷奶奶对他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钟栀的心慢慢地跳动了起来,一点点加快。她都不知道自己开了口,但确实是开了口小声地问:“周沢智商很高吗?”
“嗯。”
安女士提到周沢,冷静得非常快:“十二岁就跳级读大学。”
钟栀的脑子轰滴一声,眼前仿佛乍现白光。
她舔了舔干涉的唇,那,那为什么,周沢又回到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