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婉一脸懵的深蹙着眉,跟着他的动作自转了半圈儿……
“殿下这是何意?”难道是怪她那日在岳西县没等他取药回来?可她和歧王单是找马车便在原地站了大半个时辰啊!
萧驷停下来,摸着腰间的玉佩,窝气道:“当初咱们可是约定好,只要我帮公主把悉池的都水使们安置到容阳去,公主就给我打个缨络!”
咳~原来是为这事儿啊……
一个缨络事小,可拿悉池国的诚信问题来说事儿就有些过份了!嫪婉辩解道:“我要殿下安置他们去容阳,是为去学治水本事的!可是你们那个什么水衡都尉人都跑了,安置了去又能学到什么?”
“哎~当初你可没说一定要学到本事才算数!”萧驷显然也是一副不轻易罢休的架势。
……
嫪婉看着他,莫名的有些迷惑。这还是那个凛若冰霜、不可向迩的二皇子吗?
他当真只是为了一个缨络?“殿下,你该不是又要拿去歧王跟前秀?”
嫪婉的话,让萧驷脸色一僵。这话显然是基于上回他拿香囊气萧寐之事……萧寐竟连这个都跟她说了。
“公主很怕歧王多想?”萧驷瞬间感觉到一丝落寞。
“我……”这话她没法作答,因为怎么答都引人遐想。
萧驷僵硬的笑了笑,他的脸仿若冰雕般难以动容。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景莲和欢儿还在前面等着公主,公主快去吧。我先回玄清殿了。”
嫪婉看着二皇子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些不忍。
她很想说不就是一个缨络嘛,出于朋友之谊,或是出于致谢,她也完全可以打给他。
可她终是没有说出口……
之前,她因着一个误会对他百般示好,若说他没有察觉那是不可能的。若是如今再去给他打这个缨络,尽管只是件看似很小的事,却会害他继续误解下去……
嫪婉想的没错,只可惜她漏算了二皇子的阴鸷。
……
这两日靖王身子恢复的不错,终于可以出寝殿走动了。
敬妃为宝贝皇儿庆祝,特意邀了歧王、二皇子、景莲公主、嫪婉公主等,在净香园设午宴,并安排了歌舞。
宫里的歌舞皆是由司乐府负责,所以身为大司乐的婉静郡主,自然也一同来赴宴。
因着只有一位长辈,所以主位自然是由敬妃而坐,下面十数张案几分列两侧,中间是鶱舞池。恰巧嫪婉的位子,就挨着婉静郡主。
“嫪婉妹妹也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