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用力捏着手,似乎恢复了些力气。
她平复了情绪道:“陛下,不管您信不信,元后是元后,我是我。而且臣妇已有夫,是陈宴清。”
皇帝忽的挑眉,面无表情凝视着她,似在思索她这话的深意。
半晌,他又笑了,“你在威胁朕?”
“您是陛下,臣妇不敢。”
“那便是拖延时间?”
姜棠心中一跳。
身为帝王,皇帝何尝看不出姜棠的小心思,“你倒是比她要聪明些……”
姜棠真的很讨厌,他事事拿她和元后比较。
“不过真可惜,朕既动手抓了你,自然是做好了万全准备,包括他们的计划,朕都知道。”
“……”
这话有些戳破姜棠的震惊,她的吃惊让皇帝满意。
“说起来魏熙的事情是你告诉陈宴清的吧,你如何知晓朕不想知道,但你算计朕一次,朕便回敬这你一局。”
“这很公平吧!”皇帝捏着她的脸,气息喷洒其上,“他欲以儿子威胁朕,朕便用妻子胁迫他。”
“据闻陈宴清对你用情至深,这辈子就在乎你一个姑娘,你来瞧瞧——”
姜棠被迫扭头,看见这里埋伏了密密麻麻的人。
他们黑衣长发,面无表情,往哪儿一站就散发着寒意,这种气场姜棠在陈宴清的暗卫身上感受到过,却比这些人更逊一筹。
他们似乎只要站着,就是扑面而来的血腥。
“这是朕为他准备的头一份厚礼。”
“头一份?”
“是的。他若在乎你,必为你涉险,届时朕为他选定的结局是万箭穿心。他若不在乎你,任你自生自灭,那么这样的男人你嫁的不值,朕也为你让他万箭穿心。”
——疯子,这个疯子。
“没错,朕是疯子。”
皇帝一笑,说完动手来解她衣裳。
外头的冷分吹入。
他面容狰狞中带着兴奋,姜棠恢复了些力气,不保证能一击即中,加上脖子铁条根本无处可逃,只能强迫自己冷静。
她知道的,皇帝不行。
他不行,自己别慌……
果真——
“你说他看到这个,会不会疯?”皇帝激动的拽到小衣,停了。
姜棠知道,他会的。
曾经在沈家,不过是预料到她被别人灌了不好的东西,陈宴清就差点打死两个人,若是从皇帝手中看到她的贴身之物,陈宴清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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