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
姜棠自己拢了拢衣裳,想下床,然后发现站不起。
这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腿·软吗?过一会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睁开眼所有的事情都不顺,她就有些委屈,盘坐在床上抹了会儿眼泪,然后跪着爬到床尾,把其中一半东西都丢下床。
即便如此,心里也觉得空落落的,对着空气张牙舞爪。
“混蛋。”
“谁混蛋?”
姜棠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顺着就答:“陈宴清!大混蛋!!”
混蛋还不够,还大混蛋。
刚沐浴完进来的陈宴清,看着床头愤愤拍打的姑娘,又看看掉落脚边的东西,里衣、鞋袜、枕头、被褥……
好家伙,丢的都是他的。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手抚上妻子的脸颊,“谁混蛋?你要不要再说一遍?”
姜棠眨了眨眼,这才扭头,对上男人黝黑的凶眸,张了张嘴,没敢说,不过气呼呼的翻过身子,是在像他表达自己的不满。
陈宴清戳戳他的猫儿。
昨夜半道中止,说没气是不可能的。
但陈宴清情绪自来隐秘,何况早就悟出来妻子和常人不同,别人冷了也就冷了,她却是要共度一生的。
加上姜棠年幼,他大她良多,有些小脾气本不该和她计较。
何况昨夜的确得了不少乐趣。
陈宴清温淡道:“怎么了?”
他态度好,姜棠也闹不起来,夫妻俩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姜棠仰面躺过来,没有梳妆素面朝天,鼓了鼓脸颊更显的孩子气。
“我不高兴。”
陈宴清给她把头发夹于耳后,“嗯,为何不高兴?”
姜棠抱着被子,张望着他,“我睁开眼没看见你,有些难受,你回来不哄我,还瞪我。”
这真是让他无言以对啊!
“我去练武了,何时瞪你了,倒是……”
倒是他一回来就被人骂,心情应该更不好吧!
陈宴清本来想教她骂人不好,不过看样子现在教了,可能接下来她都不会好,为了自己这一天的清净,陈宴清从善如流顺毛撸。
他把人拽起来,“你想我怎么哄?”
姜棠拉了拉自己的小被子,靠在他怀里。
“我有些疼。”
陈宴清想着昨晚的战况,是该有些疼,便问她哪里。
姜棠想了想说:“浑身。”
陈宴清不说话了,上手给她按摩按摩胳膊手,再揉揉她的腰和腿,愈发确定自己娶的不是夫人,是祖宗。
姜棠那些气本来就是和他亲近之后,下意识的撒娇和无赖,被人顺着气也就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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