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起昨晚有那么一会儿,她的确觉得自己要哭岔气了,后来他脸色太难看姜棠不敢提,如今正好控诉。
“我们昨晚说好轻轻的,轻轻的,可你看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她愤愤的指了几个严重的埋怨,“都淤青了,你一点都不轻。”
这些淤青很重,似乎稍一用力就能破皮,最关键的是难看啊!
姜棠撇着嘴,“而且你说就一次,可你来来回回来来回回戳我好多次,我现在都难受。”
陈宴清:“……”
陈宴清的心里有些复杂。
他听着这些,感觉自己有一种被鄙视的感觉,因为无论多少次,关键是他没成功……虽然但是,没成功是因为心疼她,下不去狠手。
但男人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这时候他无比庆幸,姜棠对此事一知半解,有些事情他自己知道就好。
姜棠想的慢,想到什么说什么,等喋喋不休一大堆,发现陈宴清始终没有动静,她仰头看看,陈宴清正凝视着他。
那神色怎么说复杂中带着忏悔,心疼中藏着怜惜。
听训的态度也还蛮好的,很认真的样子。
阿兄也说好姑娘不能揪着别人的错处不放,于是姜棠决定就先不跟他计较了。
她不计前嫌的拍拍他手臂,“你这次不对,下次不要犯了,我不要疼。”
陈宴清眼眸微垂,静静看着她大度的样子,俯身下去覆唇浅吻,浅笑道:“知道了。”
姜棠仰着头,察觉他还挺温柔的,也就没有拒绝,被挨的舒服了忍不住嘤咛出声,至于剩下那些气,也在这份亲昵中莫名消散。
不知听谁说过,女人生气的时候最好别说话,把人按在怀里亲,用力的亲,亲到她没空想,自然就好了。
以前陈宴清不以为然,如今陈宴清深以为然。
只是在被他碰到脸颊时,姜棠忽然觉得一疼,她想到什么似的,忽然挣坐起来,翻看着自己的手臂,又摸了摸脸颊,神情忽然有些严肃。
陈宴清问:“怎么了?”
姜棠就说:“我脸疼。”
这又是什么招?陈宴清一时没想明白,但谨慎起见,陈宴清十分上道:“所以……”
“所以——”姜棠撇他一眼,那一眼可是极富深意,看的陈宴清下意识坐正。
“所以我要镜子。”
陈宴清一顿,“要镜子干什么?”
姜棠绝望,“看我脸有没有肿。”
听了这话,气氛微妙。
过了一会陈宴清才道:“我下口还是有准头的。”
姜棠不信,对于自己的脸她一向看中,之前也为此和他闹过脾气。
“可你昨晚照着我脸咬了好几下,很用力,现在它和胳膊一样疼,不对……脸好像更疼,万一肿的不漂亮怎么办?”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所以说昨晚欠下的债,都是要还的。
当时她害怕不敢反抗,不曾想在这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