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楚欢才刚换回自己身体里,只能凭手边的一包新药推测自己去过了渡兰药肆。
“怎么了?想说什么就说。”
谢鸣似是鼓了鼓勇气,才道:“殿下,属下多句嘴,那位栾大夫……且不论出身,单说那粗野的性子,只怕……”
性子粗野怎么了?基本的礼数还是有的,楚欢没觉得被冒犯过。
谢鸣顿了顿,又道:“只怕琰妃娘娘是不会同意的,圣人若知道殿下打算放这么个人在身边,也会不高兴。”
“什么?”楚欢听不懂,“本王说过要换大夫吗?”
谢鸣使劲抓抓脑袋,纠结了一番,又道:“属下不是说治病的事,属下是说……属下是看殿下与栾大夫总有说不完的话,殿下还是三思……”
哦,终于听懂了呢。
砰!拉上车窗。楚欢坐在车厢里咬紧了后槽牙。
“……劳仲名操心了。”
五日后,沈婳音在镇北侯府门前,见到了经典的一人一骑一马车的配置,哭笑不得:“瑞王殿下心里该如何打我的官司呢?自从认识了我,倒叫殿下连降十级,降成保驾护航的车夫了。”
瑞王十分风流倜傥地一撩头发,“嗐,能为美人效……”
一语未了,瑞王想起四哥告诫过他,不许跟阿音姑娘套近乎,忙找补道:“咳,我是说,姑娘为四哥辛苦,我这做兄弟的合该替四哥好好招待姑娘才是。”
沈婳音只作没听见前半句,笑意不改,从袖里摸出一个瓷瓶递上去。
“这是专为殿下调制的愈痕膏。我改进了从前的旧方,耽搁了时日,让殿下久等了。早晚外用两次,等到一瓶涂完,殿下脸上的疤应当就看不见了。”
瑞王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出自“五毒医魔”之手的愈痕膏,惊喜得什么似的,登时勒缰做了个仰马登高,引得路人都看过来。
阿音姑娘在北疆素有“五毒医魔”的美名,制药乃是一绝,有了阿音姑娘最新研制的药膏,还愁什么疤痕?四舍五入他已经娶上漂亮王妃了!
“多谢姑娘!姑娘真是老天派下来拯救我和四哥的!四哥这两日老老实实听姑娘的医嘱,按时服药,就等姑娘解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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