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温景州蓦然抬眼,怒意翻涌的冰冷黑眸猛然射如,朗月清风的谪仙之貌此刻却犹如罗刹,可怖摄人,
“胎位不正便正了胎位,本辅早早养着你不是叫你于此刻束手无策,若你虚有其名,那还留之何用。”
“大人饶命大人恕罪!奴婢不敢欺骗大人,实是夫人产道不开却有流血之兆,请,请大人叫大夫先为夫人止血,奴婢这就为夫人正胎位,只正胎之痛还请大人夫人担待,请夫人万万坚持忍耐!”
候在外间同样焦急万分的黑原立时扬声说道:“请大人下令允在下入内施针!”
“准!”
眼见黑原施针止血,怀中人的气息猛然长长舒出后,温景州心头暂松,却仍高高提着,他握着她冰凉的手,在她汗湿的额头屏息轻吻:“南儿放心,你定会无事的,为你接生的产婆乃是从宫里寻得,黑原亦在此处随时候命,南儿且再坚持一下,只此一次,我再不会叫你身陷此境,南儿莫怕,便是真有什么,我定也要将你保住。”
她已足够忍耐,还要如何忍耐,
胎位不正若在后世只需剖腹便可轻松解决,可在这医疗落后的古代,死率大于生率,
朦胧中南榕竟莫名有了轻松之感,她在已麻木的疼痛中飘忽想着,死了也许就不必再受这般折磨了,
可下一瞬,腹部被人用力按压着挪移的剧痛又叫她重归现实,半躺的身子猛然弹起,口中软木瞬间被咬断,被封在口中的痛呼声立时响彻屋内,“住手!住手住手!放开我救救我啊!!!”
“我不要好痛!温景州温景州温景州救我!!”
“南儿!南儿南儿南儿!”
温景州眼眸泛红,心头大痛,被扣烂的手紧紧抱着她,神色狠厉的冲哆嗦着手停下的产婆厉斥:“要么快,要么死!”
产婆被他语中酷厉吓得双腿发软险些摔了下去,幸好被婢女及时扶住,忙绷着头皮继续:“是是是,奴婢遵命,请夫人忍耐,只要正了胎位,您再使使力,孩子就能生下了!”
“南儿乖,你那么辛苦怀了他,不能功亏一篑,马上就能正好胎位,南儿且再忍耐一下,”
温景州已后背湿透,他心中的紧张疼痛无人得知,一遍遍在她耳边镇声安抚:“就这一下就这一下,是我不好,以后再不让南儿受此痛罪,南儿放松,放松,乖,”
“温景州温景州我很痛,我忍不了--啊住手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