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南榕便顿觉空气舒畅,莫名轻松,便连折磨她反胃的痛苦亦戛然而止,她脱力的伏在床边,殷红的唇微张着大口喘息,潮热的眼望着并无脏污的脚毯,脑中似忽燃起熊熊火焰灼得她头痛欲裂,
她忽地滑下床在空荡荡的屋中四下搜寻,可没有,什么也没有,她抱着头,仿佛天旋地转,世界坍塌,
她身形不稳的踉跄着,无意暼向房门是,混乱的眼中猛然一亮,
只有那里没被厚绸包裹,只有那里是坚硬的,她没有多想便散着发赤着脚,以冲刺的速度朝那里冲去。
温景州只是出去换了身洁净衣物,并叫黑原速想叫她不受孕吐折磨之法,却不想一开门便受到她不顾一切的投怀送抱,他受宠若惊般欲回抱她,她却已猛然推开他朝他身侧跑去。
“你放开我温景州!放开我!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天不佑我,为什么不带我回家,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你放开我!啊!!!”
南榕挣扎着伸手去碰房门,可只差一步,只差那么一步,不论是撞到门,还是跑出门,就只差一步,为什么,为什么他总在她即将要成功的时候出现,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我穿越,为什么偏偏是穿到你家,我为什么要遇见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温景州!”
“你为何不杀了我,你为何不杀了我!”
温景州不知她怎会忽然之间如此情绪失控,她口中的话却叫他忽然后背发凉,若非他及时返回,那么她刚刚是不是就撞门自,了,
握着她双臂的手蓦然发紧,他看向面色病态酡红的,眼眸悲恸的女子,压下惊怒,厉声叫她,
“南榕!南榕!看着我!”
温景州顾忌她怀着孩子便是抱她也束手束脚,而她又挣扎的厉害,他只能略用了力反扣着她的双手,见她似被他的语气吓到,蓦然安静,神情无辜又茫然,他的心便如被重重一击,闷疼至极。
“南儿乖,听话,是我不好,我不该大声叫你,让你受惊,南儿乖,我抱你去歇息,可好?”
见她乖乖的不声不动,温景州深吸口气将窒闷压下,略松了手便欲抱她回去,只她一得机会便不顾一切要离开他,她不怕胳膊折断拼命的转动挣脱,她抬腿踢他,拿头撞他,张口咬他,她的气息短促的下一刻便能断掉,她不言不语只用行动来告诉他,她有多么抗拒,多么决绝的想离开他。
温景州任她发泄,却强硬的将她抱回床上坐下,直到她力气耗尽渐渐停下,他才怜爱的垂眸看她,心疼的吻她汗湿的额,空洞的眼,精致的鼻尖,到殷红微张的唇时他猛地欺进寻到她缠着她,拉扯着她,发.泄他心中窒闷,
直至她身子颤栗呜咽挣扎,他才松开她为她渡了气,贴着她的唇,深沉的眸攫住她失神的眼,柔声说道:“南儿乖,我知你受了委屈,我就在你面前,你有气便朝我来,莫要伤害自己,我已叫黑原想办法止你孕吐,南儿乖且再忍耐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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