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念不过一闪而过,温景州便决然否定,未坐稳前便叫她得知非是善事,即便她才向神佛求子,亦是那般言辞诚恳,
再垂眸看她气怒难平珠泪涟涟的可怜模样,心内忖度片刻,终是不舍叫她此时失望,进而再郁结于心。
无奈的暗叹了声后,他抹去她颊边清泪,温柔宠溺的眸寻着她气恼闪躲的眸,好言哄道:“南儿娇娇如此,我如何能舍得叫你失望难过,”
见她蓦地眼中一亮,也不再回避,润过泪水的眼更如要放光一般雀跃盈盈的望着他,温景州轻点了下她精巧的鼻尖,宠溺笑她:“又哭又笑,真如孩童一般,去是可以,只你我需得有言在先,到了那里不可再任性,一切都要听我安排。”
只要能去,南榕自是一切都好,胸中郁堵霎时一扫而空,当即便破滴为笑:“好好好,都听你的,那我们这便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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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人皆归家时,望月崖下已有人陆续离开,却仍有欲登顶的百姓游人在此徘徊,从人群后方遥遥看去,未有树林遮挡的巨峰山上,有人上山,有人下山,虽未有登顶者,却络绎不绝,热闹至极。
南榕仰头看着,染着落日余晖的眼中,有期待,有紧张,却更有更多的跃跃欲试。
崖下的人虽已疏散不少,然山上之人却不好驱离,温景州微皱了眉,望月崖山梯陡峭,且宽仅有一米之余,两侧虽有木栏铁索防护,但若上下巧遇不慎擦撞,难免不会有意外发生。
温景州心中早有主意,转眸看向身侧迫不及待神情惊憾雀跃的女子,背在身后的左手轻轻挥动。
耳闻与亲眼所见当真相差甚远,尤其站在山底朝上望时,那股高不可攀难以攀登的压迫感便更加的强烈。
南榕深吸口气,握紧了他的手雀跃的转头看向他笑道:“我以前爬过山,也不比这望月崖矮,你我不如便来赌一赌谁能率先登顶?”
温景州心有成算,却不欲扫她的兴致,便无有不可的点头一笑,反握住她的手随着她抬脚的动作而动,同时手臂用力借了力过去。
虽有他相助,却才上了五十阶左右,南榕便觉开始吃力,娇嫩的脚底亦开始火烧般疼痛,然她却面不改色仍是一副兴致勃勃之状速度不减向上攀行,
而在二人前后一米之距,都有随行侍卫与之同行随护,她想要松懈,还为时尚早。
百丈多之高,且山梯越走越陡,大有垂直之状,其中凶险非身临其境不可描述,欲攀此崖,所需不仅要体力,更要胆量,毅力,而显然,来此者大多是一时好奇冲动,而后便虎头蛇尾半途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