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州欲抬手抚她颊耳,却被她先一步偏头躲开,修长的手指在半空稍作停留,便追随过去不容闪躲的覆了上去,“你我既已成婚,南儿便就应知出嫁从夫之理,而你我既为夫妻,便未有尽字一说,如你所说夫妻之事,亦只有行,而非尽,”
深不可测的眸看着经他所爱清婉中带着柔媚的女子,忽地泛起柔色,语气也变作温柔亲昵:“分居之词,实为妄言尔,”
他握着她愈发柔软的腰肢,抚着她清媚的眼尾,宠溺道:“今日一番大兴土木,若能让南儿心情舒悦,府中有何你觉不顺眼之处都可或拆或建,只你选的护院实不堪任,稍后我便吩咐下去调一队精卫为你所用,奉你为主,”
“如此,南儿可觉满意?”
他的尾音带着淡淡好整以暇的笑意,无不是透露着他对她所言天真之语的不以为然。
南榕不挣不动,明眸如水平静无澜的看着他,缓缓摇头:“我同意成婚已是极限,出嫁从夫之言更如你之妄语,我已言明不愿,你若执意枉顾,于我心中,只为强迫,如此行径,更令我深恶痛绝,极其不耻。”
温景州神情未变,只侧眸看了眼窗外天色,忽地语锋陡转:“南儿今日定无休息,稍后宫宴你我稍做停留便返回既是,”
随着他的话落,屋门处便蓦地有婢女求进,须臾后,便捧着色泽华贵的明紫色命妇正服及首饰进来蹲身等候。
“宫宴酉时开始,现下申时刚过时辰充足,南儿--”
“我已说过不去,首辅大人请回,我现下便要休息了。”
南榕冷然说完便双手用力握在钳制自己的双手上,只可惜她终究力气有限,用尽全力也只如蚍蜉撼树未能动得分毫。
“放手。”
温景州垂眸看着她冷淡的神色,眸中的柔色终是隐下,“今晨南儿还与我缠绵不舍,不过半日再见,便态度大变,恍若两人,我若猜得不错,概是因,帝后大婚已成,可对?”
南榕不欲回避,也隐藏无用,便直言不讳:“我与你的约定本就只是成婚,既如今诸事已落,其他一切自再不会奉陪。”
“呵,”
“南儿以为秋家有了皇后之尊,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温景州抬起她的下颌,迫她与他呼吸可闻,依依对视,“南儿该知,自你应下时起,你便再不能独善其身。天子如今才将一十有二,距成年经事亦得要三五年之后,如此之久,一个空有其名的皇后,南儿以为,会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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