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榕却忽然抬手制止了他,她抬起头,纵眼中的紧绷惶惶还在,她却并不欲就此退缩:“我还什么都没看到,怎能轻易便被吓退?”
其实此时此刻她已经无法保持镇静,这不是电影,也不是演戏,
莫说是她,便是换了任何一个生活在法治社会和平年代的人,闻到如此浓郁,透露着已动用刑法的血腥气味只怕都无法保持冷静,且心生退意,而她甚至还曾在事故中染过父母鲜血而遗留的阴影,没有因此而崩溃或是昏倒已经是极为勇敢。
这座房子的布局与温府中大多院落如出一辙,南榕甚至下意识便知哪间主次,她绷紧着心神慢慢在屋中试探着看过,可这屋中除了应有的家具摆设,却连本书都不曾见到,她自也无有收获。
寥寥三间空屋子很快便看完,最后剩下的,便是左手边那间紧闭着房门,却蔓延出浓厚刺鼻气味的,刑房了。
温景州在她要推开房门的前一刻,微皱了眉不赞同的看着她,“你到底想要找什么,又想要知道什么?刑房之重便是坚韧男子都承受不住,你想如何我都应你,但这等任性失智之行,我却不能纵你,你想知之事我自知无不言,实不需你如此不爱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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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V]
其实到了现在,南榕已经不报期望会在这里发现什么,可又总忍不住抱有一丝侥幸,而正如她方才所说,已经到了最后,若就此终止那么她先前的坚持便都没了意义。
温景州似拿她无法,摇头叹了声,随即挥了下手,二人面前紧闭的房门便不知何时随在身后的左右二人推开。
当房门打开的刹那,潮湿黏腻又带着腥气的味道便铺天盖地扑面而来,南榕纵已有了心理准备,却仍是被这汹涌刺鼻的血月星味冲得窒息,
她不自知的攥紧了身边人的手臂,惊惧的双眼下意识的寻找气味的来源,身体却如被定住僵在原地不能动弹,
房中的窗户被黑布遮盖,门边明亮的光线将房中的黑暗驱散些许,一个被吊在最里侧,头部被黑布罩住,身染血迹的白色身影也首当其冲闯入南榕眼中,
她猛然闭上眼,想都没想便将头向身旁的胸膛上靠去,颈后随即被一只温热的大手轻柔覆盖抚动时,她紧绷欲断的神经忽地得到了舒缓,
温景州温柔的安抚着她,光线照不到的幽深双眸却迅速在被仓促变作刑的房中审视,未发现不妥后,不动声色朝房中阴影处站着的人看了眼,
阴冷死寂的屋中忽地响起铁链晃动的碰撞声,紧接着一道含混的喘息声也蓦然响起,应和着此地阴森昏暗的气氛,犹显得格外的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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