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怀中的身子猛然颤抖,又似有起身查看之意,温景州不由分说便将人强势抱起大步而出,阻隔血月星森寒的房门也在二人走出的刹那紧紧合拢。
南榕被他紧护在怀里,双眼所极也仅是他胸前姿仪高贵的仙鹤纹图,那些她方才用余光一掠而过,沾染着血迹的阴森刑具,及令她遍体生寒不知其貌的犯人再不能入她眼中,
而与她进来时几乎看不出来变化的院子,自也未能再被她看到。
直到远离了那座院子,温暖的日光笼罩在身,那股阴暗冰寒的毛骨悚然之感逐渐消褪,她才蓦地放松了一直紧绷的身体,急促又长长的舒了口气。
可同时莫名的颓然与空茫又令她心中窒闷,她总觉得那里应该有什么的,可事实却又如他所说,那只是一个他审讯犯人的隐秘之所。
南榕偏头看着侧脸清雅气度如仙的男子,若非今日亲眼所见,她是如何也不会能将那样冷酷阴寒的场景是他的授意安排,
而这一刻,她也才算真正见识到了他身为群臣之首,辅国重臣的手段与冷血。
温景州似有所觉,清风明月般的俊美容颜看向她,温柔关怀道:“南儿莫怕,那只是一个恩将仇报,躲在暗处坏事,罪有应得的窃者,但也罪不至死,待确明他知错悔改后,我会留他一条生路。”
看着她眼底仍还未褪的惧色,他怜惜的在她眉心印下一吻,而后将她抱入怀中一边轻拍安抚,边亲昵又无奈的笑道:“好奇心重非是坏事,但需得要量力而为才是,我命人备了安神汤给你,有我陪着你尽可放心睡下。”
南榕虽还有余悸却并非柔弱到寝食难安的地步,她只是无法克制的想,那座院子里原本到底有什么,他到底有什么在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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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景州确实没料到她会心血来潮围着温府的外墙转,并且还发现了那里。虽是一时蒙蔽过去,但他也知以她的性子既有所怀疑,定不会就此便信了,
此事说来确是他大意了,也是他瞻前顾后才留下的遗患,他本以为终其一生她都不会有所察觉,故才会一直谨慎着保留着,可如今已然暴露,
这院子,也不能再留了。
温景州看了眼院中挖出的深坑,又垂眸看了眼手中装有锢身佛咒玉坠玉镯的锦囊,清冷的眸中幽深莫测,须臾,便都化作了决然。
他步伐沉稳从容的来到坑边,将锦囊用蚕丝垂于坑底,而后松开手,银白色的丝线在清冷的月色下如流星坠下,瞬息不见。
“动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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