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定后,便一改颓色,重振精神,温婉笑道:“只是在想,要去一趟南方竟需如此之久,若能给那边去信,不妨告诉他们不必急着赶路,适当停歇平安返回不迟。”
温景州眸中划过一抹异色,似怅然,似欣赏。
她有这世间女子所没有的,难能可贵的坚韧品性,便遇挫折或难事,也不自怜自艾长囿于此,更不如菟丝花般柔弱无依担不起任何风雨。
“上都位处国之北地,距南边一千多近两千里,行陆地至江河以南快马五六日即到已属极快,若行水路倒是会更快上一二日,只一入海便由不得己,若有何变故便无计可施,是以我才命人骑马前去。”
而后似是随意问及:“这等速度都嫌久,那南儿以为多久算好?”
他的语气略带笑意,南榕只以为他是在与她打趣,便也似真似假道:“一千多里一日即达才叫迅速,还不需旅途奔波,只如出了趟门而已,若人能似飞禽鸟类一般在天上飞行,或许更快,一二时辰便可到了。”
她仰着头望着黑暗的天空,温婉柔美的侧脸带着不自知的怀念与惆怅,
而后又侧头看他,笑吟吟道:“我真是异想天开了,人怎么可能飞上天呢,不过不论是陆路还是水路,若都能再快些,日后出行都会方便很多的。”
南榕忽地想起一事,微睁大了眼目中空空的看向他:“温公子你可是该要会试了?科考事大,旁的事都可先放一放,重中之重还是以你之事最为重才是。”
但凡说此话的乃此间任何一人,温景州都只作狂言妄语,
可此话从她口中道出,及她方才无意流露之色,都不得不让他由此猜测,她看似玩笑之言,应便是她的世界中所能及之事。
一日轻易可达千里之外,人可如飞禽鸟类飞于九天,横穿南北而只需一二时辰,什么样的东西,或奇物,能做到如此神通?亦或是,
他眸色深暗,看向她纤薄亭亭的肩脊,她的同类,有可背生双翼之能?
“南儿放心,二者并不相冲,科考之事我已心中有数,你之事也不可搁下。只你方才所言奇思妙想,虽惊世却令我如开新门,又心向往之。只这等手段怕是只有仙神点降,或才可有现世之日,也不知有生之年,能否得见。”
虽看不到他脸上神情何样,可他话中的向往与惆怅南榕却听的分明,她不由转看向他,心中一时有些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