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行便可到上都最为繁华的上街,天下万物,奇珍异宝,应有尽有,年节庙会满街红灯高挂,一时情景美不胜收。城内城外皆有清湖,供人泛舟对月把酒吟诗,再过些时日便是春游好时日,绿水青山天青一色,届时还请南木姑娘让我一尽地主之谊,带你出城踏青。”
南榕紧张的心情随着他温文尔雅不紧不慢的介绍中渐渐松缓下来,纵她看不到,却可想象得到他简言两语中所描绘的是怎样令人欣叹向往的画面。
尤其城外踏青一说更引得她意动,她从前虽也出门,但都是两点一线,家与超市。外出旅游或是逛街踏青,这些她都喜欢,后来却心有所虑不敢出门。
曾经唾手可得的,如今反而越成了她想要拥有和体验的执念。
“那我便先谢--啊!”
南榕话未说完便被身下突然骤停的马车颠得身形不稳,短促的惊呼了声,她来不及扶着什么东西来稳住身形,甚至连杯子都来不及放下,便一头栽进坐在对面,反应迅捷散发着沉静冷香的男人怀抱之中,
温景州身稳如山,双手扶着投怀送抱的女子柔软馨香的身子,清冷深邃的眸垂看着她云卷长发洒了满怀,乱了气息手忙脚乱欲起身却寻不到支点的柔弱失措模样,
扬了声语气微重斥问车夫:“出了何事?”
随后,车夫余悸未定的慌乱请罪声便传入车厢:“公子恕罪,方才有一小童突然穿路而过,小人应变不及让公子与姑娘受惊了。”
“可伤到行人?”
“回公子,并无。”
“下不为例。”
“是公子,小人定当再加小心。”
待马车重新平稳前行,温景州才动作轻柔将人自怀中扶起,他垂下眸看着她,语气温润带着安抚之意:“让南木姑娘受惊了,方才可有伤着哪里?”
南榕手里隔着导盲棍握着腿边凳沿坐稳后才松口气,车夫的回答以及对面男子规矩有礼的言行,让她方才惊慌的情绪慢慢平复,漆黑的双眸空空望去,摇摇头道:“不曾,还要多谢温公子。”
话落,抬手要整理披在身前的头发时才发觉杯子还握在手中,微愣中,竟是分心想到万幸将杯中茶水喝完了,否则洒在二人身上才真是尴尬又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