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公子青年才俊,品德高尚,此次会试定能一举夺魁。”
“那我便先谢过南木姑娘吉言了。”
温润带笑的嗓音倏尔自身后响起,南榕下意识转过身,在一片漆黑之中循着方才声音出现的位置空空看去,莞尔笑道:“温公子。”
温景州挥退婢女随侍,清冷静邃的眸看着已入乡随俗换上此间衣物装扮,尤显清丽绝俗温婉可人的女子,神色微动,缓步而来。
“南木姑娘姿容秀美,这一件蓝锦云绣水雾裙,由姑娘穿来实为锦上添花,赏心悦目。”
若非来时的衣物不足以御寒,且需清洗更换,南榕本心并不想换的,自她失明后,一是因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也是为了行走方便,她便再未穿过裙子。
而这里的衣裙繁复,又临初春微寒,每次都要三四件之多,她目不能视无法分明里外前后,前两日穿脱都要有劳春来帮忙才能得以出得门来。且不仅如此,这种长到盖到脚面的裙子令她本就谨慎的行走更多了小心,生怕一个不慎就摔了。
而既换了衣物,头发便不能单调的束于脑后,她这头天生卷密的长发也被巧手半盘半散的束了发髻。
她现下是何模样她自己是完全不知的,只有一点,影视剧以及历史记载中古代女子均是黑长直发,她的头发是棕中显黑,又是卷发,可以想见配着身上装束只会显得不伦不类。
是以他的赞语她都只当做客套,并不真信。
有了这几日短暂的会面交谈,二人间多多少少也算熟识了些,南榕与他相处时的拘束戒备也减轻了些。
便微有窘涩的弯唇笑了下:“温公子说笑了,如今不仅吃住您府上,连衣物都得您馈赠,委实受之有愧。不知可有能用得上我的地方可让我聊表谢意?”
温景州在她身前一米处停下,她微仰起的脸上那不知自美的动人羞涩尽被他尽收眼底,他的目光在她漆黑无光的双眼定了几息,而后便在她因转身而佛到胸前的棕黑色长卷发上停留了片刻,
明媚的日光将如波云起伏的卷发照起一种温柔缱绻的色泽,看得人不禁想去穿梭抚摸那柔软的触感。
背在身后的手轻动了下,温景州移开目光,重看向对自己逐渐靠近的距离不再戒备的女子脸上,温声说道:“我本也是要去寻你,今日还真有一事恐需得南木姑娘出马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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