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属下等筛查了昨晚上都各府消息,并无发现有任何异动。据下属回报,上都内所有登记在册的杂艺人均无有可大变活人之能,而昨晚与今晨并无有杂耍班缺人或失踪。请大人示下!”
查无所获本就不出温景州的意料,毕竟昨晚那神奇一幕乃他亲眼所见,事后也仔仔细细搜查院子及整府,他几可断定那女子确乃是天外来客。只他素来谨慎周全,自不会放过任何可疑可能之处,
而今人主动要求留下,就在他的掌握之中,方才虽并无收获,却也看明清了那女子脾性。而奴婢已引得她戒备,便不可再操之过急,松弛有度无知无察,慢慢渗透,终将真相大白。
温景州未抬头,修长如竹执笔作画的手一刻未停,语气淡漠无波无澜道:“将南姓之人,逐一筛查。”
“是,大人,属下遵命!”
屋中无人许久后,温景州才停下手,将小楷细笔搁下,清冷深邃的双眸淡淡注视着笔墨未干的白纸。
其上圆月高悬,繁星满天,地上墨竹轻舞,烛灯静绽,整洁宽敞前后无物的院落中央,一根细长棍子,与一衣着怪异的女子正作行走之姿,自空中穿越而出,她的前半身与一只脚已踏在地上,后半身与另一只脚则像是隐匿在空气中,无处寻找。
若南榕在此,若她双目可视,定能看得出这画中画的,赫然便是她无知无觉穿越时空而来的画面。
温景州淡淡看了片刻,便将墨迹已干的画卷卷起,就放在了书桌旁立着的画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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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到这里后,手表上每日定时的闹钟响了五次,南榕便知她已在这里停留了五日而无任何进展。
那位温公子除了前三日临近午时出现,礼数周到的以主人家诚心待客之姿体贴问候,而后与她不触及隐私的说些风土人情,便温文有礼的起身告辞。
而这几日她除了每日与来时那晚相同的时间在那座据婢女春来所说,暂无人居住的院子里似散步般往来走动,便在她的带领下将这座温府近乎走了个遍。
这里也果然如她先时所想那般占地甚大,且环环绕绕门进游廊一手无以计数,以她的记忆力竟都无法将这府中全貌记在心中,而她在这里随意走动竟未再遇到温家的其他主人,如此大一座宅子,竟只有温公子一个主子,
许是她脸上的惊讶太过明显,随身伺候的婢女便善解人意的为她解惑:“南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公子家中世代巨富,又有功名在身,此次只身在上都落脚,便是欲参加两个月后的会试,所以眼下这府里,就只有公子和您两位主子住着,公子温和有礼极是亲善,除了外出与同窗聚会,便是在家中温习功课,您莫要拘束,尽管安心便是。”
南榕侧耳听完才有所恍然,若是如此那便也就不算稀奇了,似现代行商者拥有庄园城堡私人飞机的多不胜数,而在这样一个文人至上的封建时代,有功名在身,便已几乎算是可在世上任意行走的通行证。而有能力过关斩将来到天子脚下参加会试,家世,才智二者尽皆有之,这位温公子注定是人生赢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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