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罪的的究竟是谁,暂且不论,但至少下毒杀人的,一定不是聂明。”
李灿勇愣了愣:“你他娘的什么意思?”
“勇哥,警方不知道这个新药的药性,但你应该跟我一样清楚,那个药,毒发需要至少十八个小时,我离开警局的时候,是十点十五分,”他扬了扬手表,一字一句,“八点半左右,聂明已经联系了我,也就是说,他要下毒,是在凌晨两点左右。”
“凌晨两点,那天正轮到聂明在“那里”值班,不是吗?”
他从地上捡起那被李灿勇揉皱的图画。
“如果我没猜错,买药杀人的,不是白泽,就是白纯。”
“至于留了那么多的药,又多此一举的要我去演戏,纯粹是要挟咱们给他拖时间而已。”
却有人啐了一声,打破满室寂静,“陈怀信,你别给咱们演来演去的,我就问你,要你说的是真的,那聂明开始说得那么真来骗我们,后来又一头扎进去认罪——你真当他脑子里全是水了?”
陈怀信抿唇,低头看向画上两个背靠背的小人。
“对,他脑子就是进水了,但开始,或许还没失去理智,知道选择最优解。”
忽而,王顺接了个腔,“说起来,那小子咱们之前见过啊,在爱绿302,他不就是明哥带过来的?”
从他们给那个同性恋小子灌致幻剂开始就瑟瑟发抖,最后被推进洗手间、最后一个才出来的——那个小青年?
陈怀信并没参加那次“聚会”,室内却骤而嘈杂争辩起来。
他默然,只是想起那天小巷里,聂明将女老师推在地上时,不自觉枕在她颈后保护的手臂。
在那之前,他一直只觉得聂明是李灿勇手下一条听话的狗,需要时逞凶斗狠,平常沉默少语,却轻佻得可恨。
只是,如果一切如他所想,那么……
倘使连离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所有智谋算计,全盘推翻,也就没有什么可笑的。
“勇哥,聂明这步棋子早已经废了,你还想不明白吗?”
话音落下,李灿勇迎面便是一拳。
场面一时更乱,张妍刚要开口,一旁包里传来震动声,她低头一看,半掩了嘴,低声道:“回来了?”
那头静得渗人,许久才传来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我特别爱你,特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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