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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会不会做事?”李灿勇揪了他衣领,“聂明都给条子摆好局了,你不配合?你死咬着是白泽,我这边不就有机会找人把他弄出来?你他娘的怕了是吧,啊?!”

陈怀信抿唇,在这样的狼狈里,依然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晚上十点。

李灿勇扬手就是一个耳光,直将他打得脑子里“嗡”一声,偏过头去。

“那是老子兄弟!为了个女人,把自己弄进局子里,判个死缓,都他妈因为你这个软骨头,我今天不把你弄死我……”

“勇哥。”陈怀信忍了怒意,出声打断他,“你真相信,聂明是给条子摆局,不是威胁咱们?”

他从裤兜里掏出那张画——男女孩双手交握,地上两个黑影,在李灿勇眼前展开。

一个月前,白泽想要加入“刽子手”,在“为什么要加入”这一问里,他画了这样一幅画。那时陈怀信看他身材瘦小,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几乎没有犹豫,就把他刷了下去。

可嘈杂的聚会结束以后,白泽仍等在那,看他出来,匆匆上前拦人,急切地将画往他手里塞,“我能杀人!”他说得笃定,“让我加入吧,我能杀人,我什么都不怕!”

在那样的场景下,这种宣言实在儿戏,陈怀信不愿与他纠缠,随手将它夹在包里厚厚书页中,便再没有联系过他。

想起这幅画,是直到聂明打通他的电话,安排他等在巷口“救人”,和那个满脸懵懂的女老师配合,演一出戏。

她尚未赶到之前,他问聂明,究竟惹出了什么事。

聂明笑笑,抖落烟灰,“杀了两个,留了两个。”

他还想再细问,那头女老师细碎的高跟鞋触地声已近,聂明抬手挡住他,“你不用管那么多,记住,你只需要拖几天时间,到时候有人会出来认罪,你再指认就行。”

说完,聂明低头,急步上前,趁其不备,猛地将女老师扯到怀里,手挡在她颈后,仍将人向地上一推,在她的挣扎中撕下寸缕底衫,却没再继续。

他埋在她颈间,低声喘息,一切都是戏,一切也都真实。

以假乱真,那时他也以为,自己只是被找来拖下水而已。

李灿勇不耐烦地将画扯过,“什么意思?”

陈怀信退后半步,揉了揉自己已经开始泛起疼痛的右脸,“我之后查了咱们的账,发现除了那天在爱绿给闯进来的小屁孩用过一丁点致幻剂以外,还空出一笔,私下里交易了400毫升的药。”

而白家父母正是死于对这药的服用过量。

张妍闻言摆摆手,“聂明呗,那天他放了我们鸽子,之后给他两份,估计是捉了个空,私下里卖了。”她说着,似笑非笑,醉眼微醺,“陈怀信,你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还在给别人算账?”

言下之意,还是把自己撇清最重要。

“我知道我没有证据,但勇哥,我知道的,我就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