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薇心想,你那么大一个人,火球似的站后面, 再怎么安静也会打扰的好不好,光是熊熊的外焰就能把她烤熟了。
是薇推着他,说:“不行,不行。”
陆西周抓着她手,耍赖皮:“刚刚睡过我,就想不负责任了?”
“……”是薇那叫又好气又好笑啊,甩开他的手,说:“怎么这么缠人了,以前也不这样啊?”
陆西周笑得没心没肺,弯腰下来俯在她耳边,一边亲一边含糊说:“不好吗?”
被吻过的地方针扎似的刺跳,是薇头昏脑热,还是记得大门未锁,只是虚虚掩着一道,万一他家里人出来,稍一走进就能看到——
这还得了?
是薇赶忙再推开,摸着脸往外跑,最后警告一声:“你安分守己几天吧,她们还在呢,我不想她们对我有意见。”
陆西周仰着头,笑容爽朗:“我对你有意见就不算了?”
是薇拧眉跺脚,陆西周到底让了一步,说:“走吧。”
是薇这晚严阵以待,在锁门和不锁之间来往徘徊了一千次,最后还是决定就这么空着,都是一家人,防贼呢这是?
要是第二天一早杨致礼喊她吃早饭,当然是设想,一拧发现她门是锁着的,这教对方应该怎么想?
等了许久又不见有动静,是薇咬着牙觉得这事儿是个局,他一早设好了让她提心吊胆,自己却抽身而出了是不是?
慢点,她为什么用“等”这个字?
另一边,杨致礼跟外婆正拉着陆西周三堂会审。
外婆刚刚洗过澡,坐在床中央,手里端着一杯碧螺春,跟个官老爷似的。杨致礼就是她的小师爷,一边给老娘擦头发,一边问陆西周话。
“认定了?”
话是没头没尾的,陆西周也能听得懂,说:“认定了。”
外婆直摇头:“你说说你们兄弟俩,真是兄弟俩,在女人的品位上都一样,世界上女人那么多,你怎么就单单挑了她,作孽啊。”
杨致礼纠正:“也是缘分了。”
见到是薇的第一眼,杨致礼就注意到她戴在手指上的一颗戒指,不用过多分辨,随便一看就知道是婚戒。
款式是中规中矩的那一类,主钻旁边聚着一团小钻,又是戴在无名指,她这样的设计师不可能无缘无故戴这类首饰。
她大概发现了这种注视,另一只手稍微遮了遮,喊人的时候带着一点怯,是杨致礼不喜欢的小家子气,但能证明是真的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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