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再掉头回去。
反正来了都来了,不信归不信,走一次夫妻桥又如何。
况且季玉泽看样子极有可能知晓共过夫妻桥的含义,也算是从侧面来敲打他一下,说不定会有用。
而季玉泽只是沉默地看着,由始至终一声不吭。
扶月按捺不住,偏头看过去,对上他一如既往落到自己脸上的视线:“你不问我为何要重新走一回?”
难不成他不知道夫妻桥的含义?
那为何持着一支木兰花在这儿等她?
于赏花节拿着木兰花在夫妻桥等她不会只是巧合罢,扶月脑袋嗡嗡,不知该不该跟季玉泽提一下赏花节与夫妻桥一事。
可那样会不会过于刻意?万一他再一次怀疑自己别有用心呢。
别扭感涌上心头,扶月纠结万分,微微耷拉着脑子思索,错过了季玉泽眼底掠过的冷意。
方才,那陆少慈同她一前一后地过了夫妻桥。
冷意于一瞬间消失,再也捕捉不到半分踪影。
他抬起眼,长睫轻掀,目光看似疑惑地望着她:“为何要问,只要月月在我身边,做何事都无妨,我都依你。”
我都依你、我都依你……
听到后面那句话时,扶月心尖失控地抖了下,不自知的撩人话语最容易拨弄心弦。
但她纠结过后,还是选择装作不经意地提夫妻桥。
“你有没有听说过夫妻桥的传说,我今日听卖花的嬷嬷说,无论女子还是男子,只要在赏花节这一日跟别人过了夫妻桥便能……”
季玉泽忽然打断她,嗓音蓦地冷了下来:“月月。”
扶月不明地停下:“怎么了?”
他低了下头,又缓缓抬起,目光恢复清而正,如慈悲善良的菩萨:“月月,我饿了。”
那么早出去,也许还没吃过东西。
念此,她蹙眉,说话语气中夹带着不知是故意呈现出来的关心,还是由内而发的关心:“没吃早食?你以后出去前,还是得先用食。”
扶月有点儿心软地拉起季玉泽的手,再道:“那我们现在回客栈吃东西。”
“好。”他很是乖顺地应了声。
听得她心似羽毛扫过般痒,为了忽视那抹感觉,边走着边挑起话:“你今日一早去了哪儿?”
季玉泽突然扬唇笑了笑:“一个好地方,若是月月想知道,改日我可以带你去。”
扶月略一沉吟:“好,但是我们今日不去查案吗?”
直觉告诉自己,他口中的好地方对她来说不一定是好地方,或许还可能会出乎寻常人意料。
——她也是寻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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