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月攥紧木兰花:“你在此处等我?我不知道,我以为你有事要处理,便自个儿出来逛逛,半途遇到了陆……”
还没说完,季玉泽的手指极快地轻轻挡在她唇瓣上,温柔而强硬地止住下面的话。
“我不想听到那个人,月月还是别提他了,好不好。”
商量般的语气。
“我不喜欢他,看到他跟你站在一起,我会厌恶他,甚至想弄瞎你的眼睛,让你不要看他。”
烈阳刺入扶月的眼睛,她不适应地眯了眯。
顿了下,季玉泽笑着摇头,否决上一句话:“不对,这不是月月的错,我不该想弄瞎你眼睛,这是错误的念头。”
她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他唇瓣微动,音如琴声,一字一顿:“是他的错,是他们那些人不该在你面前出现,你的的确确没有错,错在于他人。”
听言,扶月心跳加快。
季玉泽轻叹,似撒娇般再次请求:“月月,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人,我不大舒服,你可否答应我?”
尾音缱绻。
感受着冰凉指尖给自己温软唇瓣带来的温度,扶月咽了咽,心乱如麻。
最终,她看着他,点了下头。
唔了声,季玉泽模样斯文地笑起,突然开口说起别的事:“我今日一早外出查点儿事,见你睡得沉便没唤。”
“但我留了纸张,上面写了让你晌午来这夫妻桥。”他垂了垂眼。
此处便是夫妻桥?
扶月怔愣住,刚并没有问妇人夫妻桥在何处,没打算特意去那里走一趟,她素来不信这些。
买花送季玉泽也只是因为想讨他开心罢了。
没料想误打误撞还是来到了夫妻桥,她回过神,道:“我没看到什么纸张,你放哪儿了?”
他手下划,扣住她皓白纤细的手腕:“房间的桌子上。”
房间的桌子上吗。扶月记得出门前,桌子上除了茶壶和茶杯再无他物,更别说纸张了。
“桌子上没有纸张,可能被风吹到哪个角落里,抱歉,没能看到。”
她如实道。
夫妻桥愈来愈热闹,人挤人。
在扶月将要被人碰到前,季玉泽虚揽着她挪了地,不甚在意:“无事,无论如何我还是在这儿见到了你。”
听了,从扶月脚底升起的寒意莫名一点点褪散。
她嘴角禁不住上扬,笑容耀眼:“你不是第一次来盛州吗?怎会想着今日晌午在夫妻桥等我?”
季玉泽眸光似水潋滟,一言带过解释:“以前我来过盛州几次,对此略有了解。”
扶月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当下便牵他手,走一遍夫妻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