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牵手在开放的大凉京城颇常见。
可像季玉泽这般不分场合的倒是没见过,要知这里不是供人玩乐的大街,而是肩负着查案职责的大理寺。
但陆然并未说什么,暂静待一侧,礼让他们先处理完。
季玉泽凝视着扶月,琥珀眼眸常倒映着她,仿佛能将她细微的表情逐一放大。
见他不语,扶月打退堂鼓了,装作若无其事,不再提:“陆大人,你刚问什么?”
静默几秒,季玉泽缓缓松掉力度。
扶月怔住,雪亮的眼睛略带讶异,他同意了?
但下一秒,冰凉的指尖越过扶月腹.部,伸向她另一只手,指腹蹭擦着掌心肉的纹路,五指打开她指缝,慢慢插缝而入。
交叠的双手搭在扶月膝盖上。
大的那只手骨节分明,指甲形状圆弧漂亮,十分干净。
小的那只手白皙掌侧微肉,纤细修直。
看着极为养眼。
扶月看得微微发呆,青年清越如乐的嗓音唤回她,他眼梢上扬,话语温和:“那换一边便好了。”
很暖和,先留着罢,冷掉的手,拿来只能看着。
面对他的含笑脸,扶月迟疑地点了点头。
确实比刚才好多了。
起码能让那只被握得血液不循环的手休息一下,否则她快要疯了,自己的手不能随便动,心烦躁得一匹。
偏偏她还不能发脾气,只能低声下气地征求他的意见。
先前在那破院子看季玉泽拿斧头朝自己走来时,扶月有一瞬间以为他要劈死她。
结果他是要劈人,却不是劈她,而是劈那曾助纣为虐、后痛改前非的伙计。
若不是她不自觉地挡住,那伙计此刻恐怕身首异处了。
虽然事实证明是想多了,但扶月还是有所顾及,无论什么时候,小心谨慎一些大多有利无害。
等系统下一次出现,她非得问个明白不可。
严重怀疑季玉泽的人设被更改了。
一幅极其别扭的画面呈现在陆然面前,季玉泽右手牵着扶月右手,中间隔着她左手。
他干咳几声,重说:“你们为何会出现在长雀街巷子头的那间房屋?”
扶月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瞎扯:“我黄昏时无意间于一巷角看见了安大夫,怕跟丢,不敢松懈半分,只能一直跟着他,没时间来大理寺。”
原来如此,他素来不言苟笑的脸缓和了点:“好。那这位郎君是如何得知你在那里?”
“我跟踪安大夫之时,沿途留下了记号,而他之前答应过陪我一块查案。看到了,发觉不妥便循着记号找至长雀街巷子头。”
说话时,扶月还故意地侧了侧脸,尽量不让季玉泽看到自己的嘴型。
烛火摇晃,微风吹过,往上窜烧着的火苗矮了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