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月感觉季玉泽对她疼不疼好像很执着,非得得到答复方可罢休:“嗯,疼。”
得到答案,他猛地一用力,瞬间接好她的胳膊,扶月发出一声惨叫。
指骨纤细的大手捂住苍白的唇。
将那抹带着颤音的呼喊压回去。
舌尖扫过他掌心。
扶月忙合上嘴巴。
季玉泽仿佛没感到那抹濡湿的触感,缓缓挪开手,指腹擦过她旁边的皮肤。
相擦的位置起了鸡皮疙瘩,扶月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太冰了。
像从地狱里刚出来不久的阴鬼般。
他弯起眼睛:“月娘,别叫那么大声,忍着点,很快便好了。”
这副傀儡还不算是真正的傀儡。
可能也会像小白那样逃掉。
到底该如何是好,季玉泽犹豫了,人生中少有的纠结。
瞟了眼随手放在梳妆台的匕首,他眼睛很黑,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却很快收回眼,看她。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叫人浮想联翩呢,扶月及时打住脑海里的念头。
“好。”
接上的那一刻,也就是关节复位时很疼,但过后痛意逐渐减少。
她额间直冒冷汗,颤抖着唇瓣道谢。
“谢谢。”
瞳孔倒映着扶月的狼狈模样。
季玉泽笑,温柔的视线注视着她:“月娘,若是我在身侧助你沐浴,你便不会遭此横祸,记住了,下次可不许这般肆意妄为。”像对小狗说话。
肆意妄为?
听到这个词,扶月十分不解,她只想自己沐浴便是肆意妄为了?
这是哪得来的歪理?
可眼前,尚未弄明白季玉泽的心思,该低头的还是得低头,更别提,还得取得对方的好感。
最后,扶月生硬地应了嗯。
一眨眼的功夫,被子全部拉开,整具身子再度暴.露在空气之中,她心脏过快地跳动着。
膏药打开,一股清香味融合着木兰香飘荡在床榻中央。
死死地困着扶月。
玉指打开膏药盖子,接近透明色的膏药黏在季玉泽手指上,他音色一如既往的温柔:“我给你擦药。”
扶月没错过他那充满可惜的目光。
可为何是可惜,而不是怜惜。
二者从字面上只是相差一个字,意思也大致趋往一个方向,但较真来就是不一样。
努力地忽视身体上的凉意,扶月抬起眼,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尚未解决。
“杀害了京城数名女子的凶手是安乐坊的安大夫,事不宜迟,你赶紧去大理寺跟他们说,抓到安大夫就能找到我姐姐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