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古称商都,这城中最大的客栈便唤作商都楼。
冰凉的秋雨将赵拾雨全身都淋湿了,他将晏亭柔从披风下推到客栈里,自己将披风往身后武同的方向一扔,就拉着晏亭柔的手上楼梯。
掌柜才要说话:“客官……”
只听「嗙」一声,闻言良压了一锭银子,回头冲着小二点头,示意他赶紧伺候着,才说:“上房。”
小二忙跑到前面带路,粗气儿都不敢喘,开了房门就退身出去。
赵拾雨已坐在屋内的圆桌前,他一只胳膊放在桌上,端的很是严肃,声音似带着秋雨的寒气,问:“又跑?”
晏亭柔进屋就去寻干布,她没淋湿,可赵拾雨一身都打湿了。
她站到赵拾雨身前,给他擦面上的水珠,她一脸不解,以为他是要同自己去洛阳,就问:“你跟着我作甚?”
赵拾雨一手揽住她帮自己擦雨水的手,没说话,眉头微蹙。晏亭柔一见他这表情不对,就问:“你,你怎么了?”
“我有多喜欢你,你看不出来么?我就该把你给办了,让你再跑不掉!”
赵拾雨话说的冷冰冰,说着就起身,将晏亭柔抱在怀里,朝床上走去。
晏亭柔被他这没来由轻薄无礼的行为,和下流的浑话气坏了,她挣扎着,打着赵拾雨,恨的牙痒痒,“你真是混世小魔王!你!你!”
赵拾雨将小柔圈在自己和锦被之间,低着身子脱了身上半湿的襕衫,往地上一掷,吓唬她道:“抱都抱了,亲也亲了,昨日夜里都把本王爷睡了!现在不想负责了?你若不嫁给我,我就去印一本书,告诉别人小柔非礼我!”
“你!你混蛋!”晏亭柔被他气的不知说什么好,抓了枕头就去打他!她不明白昨日夜里还好好的人,怎么过了一天,就变了个人似的。
“我混?昨日说的好好的!你一声不吭又跑了!我就该同官家讨一纸婚书,强要了你!”
晏亭柔气得眼眶都红了,她一把抓住赵拾雨腰带,抬手一解!
腰带落在床上时,那叠的整整齐齐的书信也落在了锦被间,“你自己看!”
赵拾雨捡起书信,不过两行字,一目了然,信上书着:“小柔去洛阳,三五日必回。”
他这才发现自己误会小柔了,他醒来发现枕边空空,就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情,让她气恼了,不辞而别。
他昨夜听见她和六郎说要来洛阳,就想着追上她问一问,缘何如此铁石心肠,又要弃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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