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朝臣甚至不看好当时的太子现在的皇帝。
等到了本朝,今上萧珉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评说。
人家萧珹之前虽然给你使了些绊子,但后来不是识时务地帮你做事了, 就这么小气记仇,愣是不给人封个王爵。
萧珹也是有点儿倒霉,在萧珉那里他使的那些绊子有很大一部分是王妡背后嫁祸的, 王妡的上辈子里,萧珹是吴桐的舔狗,帮了吴桐不少忙, 也是间接帮了萧珉,祸害了王妡和临猗王氏,王妡可是一桩桩一件件记得清清楚楚。
萧珉不知道,那些事都算在了萧珹头上。
萧珹也不知道,只觉得萧珉气量真的狭小,若非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他是不会想萧珉表忠心替他做那些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阴私事儿的。
现在,这对君臣兄弟之间的窗户纸被王妡一把撕开,把之间的龌龊摊开在日光之下被所有人看着。
萧珉尴尬不尴尬不知道,萧珹倒是心态很好。
“多谢皇嫂为我直言,珹感激不尽,一点儿薄礼,还请皇嫂不要嫌弃。”萧珹拱手朝王妡作长揖,并将礼单交给凌坤殿女官呈上给王妡过目。
“免礼,坐吧。”王妡拿过礼单粗略看了两眼。
萧珹送来的礼可是一点儿都不薄,以他这些年在京中的情形,怕是倾了半副身家备的这些礼。
“德阳王去庆安宫见过太妃娘娘了吗?”王妡把礼单交给身边女官,对萧珹说:“太妃娘娘一直记挂德阳王,我去庆安宫,太妃娘娘十次有九次会说起你。”
“珹不孝,让母妃担心了。”萧珹歉意地朝庆安宫的方向躬身作揖,然后才对王妡说:“今晨珹便入宫去拜见了太后和母妃,母妃言道,全托皇嫂的照应,她日子一切都好,嘱咐珹感念皇嫂的恩德。”
王妡道:“举手之劳罢了,不足挂齿。”
她照顾曾太妃等一众先帝后妃,主要目的还是给太后添堵,不过太后现在专心养孙子,不太有空天天找她麻烦,变成隔三五天找一次麻烦了。
等到了三月四月,去年怀孕的宫妃们该陆续生产了,后宫里孩子多了热闹了,太后该操心的事情就更多了。
王妡盘算着怎么把太后的精力牵扯在后宫,少有事没事就找她麻烦,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萧珹说话。
二人也没说什么正经事,甚至朝政一句没谈,然而前朝有人却坐不住了。
“萧珹去给王妡送礼?”萧珉早几日就听闻德阳王府在备重礼,猜测他可能是要给王妡送去的,现在猜测成真了,他却不敢置信了。
“他怎么敢!”还如此大张旗鼓地送礼,这是把他皇帝的脸面踩脚底下。
“圣上息怒。”伍熊劝道:“德阳王此举定然有他的用意。”
“他能有什么……”萧珉吼了半句不吼了,一屁股坐下来,思索着该如何扳回这一局。
括州的事情越闹越大,其中肯定有王妡的推波助澜,否则两路钦差、都是朝廷重臣,却处理不好一个民乱,说出去简直笑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