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尚未回复, 一旁的东道主胥柠笑着挤进来:“要是雯雯喜欢浔阳, 我们可以偶尔过来小住。”一路上殷勤得, 像是极力推销楼里漂亮姑娘的老鸹。
“不要,雯雯只想要和爹爹, 娘亲待在一起。”闻雯咬了口糖葫芦摇头拒绝, 总觉得最近的他就像是一头窥探珠宝的灰皮耗子。
“要是………”胥柠诱.拐的话还未脱口而出, 便被一旁看不过眼的闻枫拉了拉袖口。
“胥大哥,我妹妹是不会喜欢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我家世好, 人品上佳相貌清隽,家风端正, 师父师公对我还知根知底, 怎么就不行。”他自认天底下没有比他更合适闻雯的男人了。
“反正不行就是不行,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即便他的傻妹妹同意, 爹爹娘亲肯定第一个棒打鸳鸯。
人妖相恋往往会以悲剧收场,远不如寻个同类,况且………
闻枫看了眼在别人眼里已经是个大姑娘,实际上本质还是个只知道吃糖撒娇,睡觉打呼噜磨牙晚上抢他被子的小屁孩。
他的妹妹还小,岂允许狗贼窥探。
时值下午,在浔阳城逛了一圈的几人才来到落座于西北方向的胥家。
提前收到来信的胥家人早早候在胥家大门外,两排并开,翘首以盼。
随着一只仙鹤跌跌撞撞前来,只见扫得洁如明镜的青石大道中迎来一道月光。
“老夫见过号钟尊者,尊者此番前来,简直令小地蓬荜生辉。”管家朝之行了个大礼,其他人效仿。
揉了揉鼻尖的胥柠见自己被完全冷落,遂道:“我三叔现在在家吗?”
“少主前面寄回来的信,我已经看过了,恐怕得要等家主回来才行。”说话时,李伯视线状若无意往跟在她身后容貌相似的男人看去,大概能明白些什么。
白笙注意到老者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无碍。”
府中来贵客,自是望云仰戴,扫榻相迎。
白笙向来不喜欢宴会,推拒了他们为她接风洗尘一事。
回到居住的院落,推开门,快要走至小青竹屏风后忽闻水声潋滟挑珠,清洌水汽弥漫。
“白白,你帮我拿一下毛巾好不好,我有些够不着。”软绵无力又夹杂着暗涌春chao的男声随风涌来,令她眉头不自觉蹙起。
“你前面不是刚洗过澡了吗?”人并未有搭手的打算,脚步停在屏风后不再前行。
“我哪里洗过澡了。”本摆好妖娆姿势的闻煜一听,脸色疾变从木桶里站起,阴翳横生朝她逼近,“白白可别是将那个冒牌货看成是我了。”
一身清冽水汽淡化了绻绻墨兰,走动间水滴蜿蜒落了一地,砸落深花水坑。
男人双手拢住白笙面颊,指腹摩挲,羽睫低垂带着咬牙切齿:“白白与我好歹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怎能背着我看了别的男人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