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掌柔若无骨,带着些温热,触到慕容樾的一瞬,他的心头轻轻颤了颤,但是很快被他自己克制住。
趁着她的手还停留着,没有放下,慕容樾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又往后移了一点,帮她调整了一下。
“往后面一些,打下去的时候一定要用力。”
沈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慕容樾放下她的手,又说:“还有一个地方,去打对方的太阳穴,或者干脆按对方的眼睛。”
沈琬忍不住道:“你教的这是搏斗,我难道要一下手就把章如寄打晕吗?”
慕容樾不置可否,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他看见不远处明参正在寻找他,便说:“要赶路了,你先过去。”
等看到沈琬上了马车,慕容樾才在她之后走出了路边的树林。
约莫又赶了一下午的路,一直到天暗下来之后又过了好一阵子,他们才和太后他们汇合,
这里其实离京城并不远,只不过慕容樾把沈琬她们带来的时候怕被发现行踪,便在山间多绕了很多路。
沈琬本来以为会去京郊的行宫,但是没想到这里却是建在山间的一间别院。
别院里面只是普通的院落,但外面却有防御的高墙,和一般的住宅有些不一样,想来也是早就备好的。
太后早就等着沈琬她们过来,等见到她们毫发无损,便连声念着佛。
沈琬细细观察了太后的神色,只见她虽然身处险境,但脸上并没有惊惶不安,反而有些气定神闲的模样。
沈琬心下了然,虽然太后和慕容胤连夜出了宫,但这也怕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并没有大的妨碍,后路一定早就已经有了。
太后与沈琬和林宝瓶稍说了几句话,便让她们先下去歇了,第二日一早,才又把沈琬叫来。
太后对沈琬道:“哀家先前就说陛下的病来得怪,这回出来倒好,抓到人了。”
沈琬一时吃惊:“是谁?”
太后冷冷地哼了一声:“孙荷儿。”
沈琬越发惊讶,如果真的是她,那孙荷儿隐藏得真是够深的,她和慕容樾两世一直到现在才发现。
只是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孙荷儿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从前只是一个小宫女,无家世无背景,全靠慕容胤才有今天。
“定安王离开前嘱咐过哀家这几日或许有人会露出马脚,让哀家盯着,没想到那么快。”太后道:“昨夜定安王回来之后,亲自审了她一晚上,不会有错,就是她下的毒。我们崔家人一多,心也杂,仰仗着哀家和父亲所带来的荣光,却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据太后所说,崔氏造反的那一脉,原来早就有了谋逆的心思,便将孙荷儿安插在慕容胤身边,让她暗中给慕容胤下毒,诞下皇子之后,更想扶持皇子上位,让孙荷儿垂帘听政,架空太后和崔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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