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站起来,冲门外喊一声,“刘喜。”
太监闻声,推门进来,“太后有何吩咐?”
“带他们去见见陛下。”
刘喜点点头,对杭絮和容琤道:“陛下在养心殿,我带王爷和王妃过去。”
延禧宫离养心殿不远,走了约一刻钟,便看到了殿门,以及从门中进进出出太监宫女。
刘喜走近,太监宫女纷纷弯下腰来,“刘喜公公。”
对他身后衣饰普通的杭絮和容琤,倒是不认得了。
进去的时候,刘喜赔罪道:“王爷王妃莫怪,太后怕服侍陛下的人被收买,都是七日一换,这些是刚招的新人。”
两人都不在意,让对方继续引路。
走过前殿,绕过廊檐,来到皇帝的住所,还未打开门,隔着门缝,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
刘喜把门推开,让两人先进去,坐在床头的一个人影立刻站起来,见到来人,脸上神色惊愕,行礼道:“参见瑄王、王妃。”
“吕太医坐下吧。”
刘喜一边按下吕太医,一边道:“王爷王妃听说陛下的情况,连忙从北疆赶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
吕太医点点头,疑惑解了,继续诊脉。
刘喜给杭絮和容琤提来凳子,待两人坐下,这才问道:“陛下今日情况如何?”
“与昨日差不多。”
吕太医放下右手,拾起皇帝的左手,“脉象凝滞,气血亏空。”
“昨天国库新进了一批上好的药材,不知有没有用?”
“现在不是药材的问题。”吕太医摇摇头,他是太医中少见的年轻人,大约只有三四十岁,眉心不皱也有浅浅的纹路。
他转身向外,面对三人,想说什么,要出口的时候,又迟疑了,“刘公公,事关陛下性命,王爷王妃在场,是否……”
“太医但说无妨。”刘喜连忙道:“王爷是陛下的兄弟,不必有所隐瞒。”
他点点头,细细说了起来,“陛下之所以气血亏空,不是病,而是因为昏迷在床,无法进食,只能让人熬些糊软的粥汤,在辅以补药,勉强吊着性命。”
“那陛下一开始为何会昏迷,总不可能没有原因。”
“陛下身体康健,绝不是因为突发疾病,最大的可能,应该是……被下了毒。”
“何毒?”
吕太医推开凳子,跪了下来,头深深垂着,“臣愚钝,连同太医院众同僚共研两月,也未能从陛下身上探出半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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