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被他们留在扬州的暗卫和行李,则会在三日后沿着另一条官道入京,吸引视线。
“我还是第一次坐船赶路呢。”
杭絮的指尖从渡口一路上移,描出一条水路,这条路线经过支流、大江、湖泽,还沿着海岸线走了一点路程。
“我也是第一次。”
容琤靠得更近了些,胸膛贴着杭絮的脊背,“听说海边的风俗与内陆截然不同,若船在此处靠岸,倒可以去看看。”
杭絮点点头表示赞同。
就在这时,马车又驶过一个凹陷,她控制不住倒向容琤,额头和对方的下巴撞在一起,两人都发出一声闷哼。
只是在此之前,还需忍受五日的颠簸。
*
马车又行了一段路,忽地减慢速度,停下来。
车夫掀开车帘的一个角,禀报道:“主子,前面的路被石头堵住了,咱们去搬开,可能要花些时候。”
容琤颔首:“去吧。”
趁着这点休息时间,杭絮赶紧拉着容琤从马车上跳下来,活动下手脚,在车厢里动不动就是一阵颠簸,身子都要被颠得发麻。
马车走的小道临近扬水,一边是草木茂盛的荆棘丛‘’另一边,杭絮侧头看去,不过百尺的地方外,横着一道波光荡漾的大江,在未散的雾中还有些许朦胧。
在杭絮看来,此处的扬水与扬州边的并无区别,只是少了岸边的人头攒动,总觉得有些许寂静。
卫陵不知何时也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
他们一共带了三辆马车,最前头一辆坐着杭絮和容琤;最后面躺着一个宋辛;中间则绑着那两个犯人。
陈舟和努尔事关重大,让另一队人带着总归不太放心,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卫陵就是从中间的马车上下来,眉头耷拉着,有些苦恼,看见杭絮和容琤的时候,眼睛一亮,跑了过来。
“夫人,王爷!”
容琤抬手摁住对方的肩膀,止住前冲的动作,“怎么了?”
“王爷,你说我能不能给那两人用点药啊,他们一醒来,发现在马车上,就想叫唤,还是我动作快,往嘴里塞了块布。”
“那个北疆人,不能说话,就拿眼睛瞪着我,脸上全是花纹,怪可怕的。”
容琤沉吟道:“确实该下点药。”
现在四处无人还好,等到了人多的地方,一没看住,他们叫起来,那就麻烦了。
杭絮也思索起来,“我记得宋辛有种药,药效一般,时间却挺长的,叫什么来着。”
“我有我有!”
最末尾的马车上,宋辛忽地探出个头,笑嘻嘻道:“没想到小将军还记得,我现在就能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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