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练的是楷书。她在前世拜过一位有名的老师。这一世的父亲希望她做个大家闺秀,琴棋书画都要她学。棋和画她没天赋,已经放弃了,书法和古琴倒是没有丢。
还没写完两张纸,容辞就来捣乱。
他无声无息地走近,夺了她的毛笔进笔洗,从后面搂着她,埋在她发间嗅着。
他又发什么疯?清漪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能生气。
“你送走仙长了?”
“是。你似乎与他聊得不错。”
他的声音竟流露出一点委屈,清漪疑心自己听错了。
“容辞,你是不是累了?”
他立刻来了劲,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到窗边的美人榻上,手伸进她的衣服,揉搓着少女胸前两团柔软。
“别,这儿冷……”她软软地推拒着,暗恨自己多话,勾得这厮又发情。
他埋在她的胸前深嗅一口,少女甜美芬芳的气息充溢了他的鼻腔。
他的声音喑哑,“嘘,我只是想亲亲你,不做别的。如果清漪实在是想要,我们就去床上。”
清漪一动也不敢动了。
他的手指描摹过她如画的眉眼,一下一下地在她脸上啄吻着。吻过光洁的额头,吻过雾蒙蒙的杏眼,吻过小巧的鼻尖,又吻过柔软的脸颊。
他在那红润诱人的唇瓣上轻咬一下,趁她痛得吸气的时候撬开她的齿关,舌头趁机伸进去,贪婪地吮着她的甜津。
清漪或许不自知,她身上有一股天然的幽馥气息。不同于任何的熏香,是清清冷冷又微甜的,仿佛雨中揉碎的栀子花瓣。
容辞记得,她很喜欢栀子花,小时候她常常择了继母院子里的栀子花摆在桌上,等到栀子干瘪了,香气散了才丢掉。
他们那时候不太亲近,见的也少。容辞只有在继母那里能见到她。那时候她就很讨人喜欢,非但生得漂亮,声音也是软软的,笑起来人的心都要化了。
后来他想投其所好,把她那院子多余的花木全拔了,改种栀子花。问她喜不喜欢,她说多谢侯爷,表情却是勉强的。
为什么呢?是因为不喜欢他这个人,连那些本该得她喜爱的栀子花也不喜欢了吗?
容辞的心仿佛被狠狠攥住了。他回想起今日她和齐沐白对坐饮茶的场面。那种俏皮狡黠的神情,他已有数年不曾见过了。
为什么齐沐白轻轻松松就能得到她的欢颜?
他的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