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提到家人,何西飞警惕地盯着他。
“别紧张,我就是关心一下伯母。”陆风笑得牲畜无害。
何西飞才不会傻傻地以为他真的只是随口关心,“我已经被抓了,你还想做什么?”
“说出你的幕后主使。”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我们没得罪你吧?”他不明白以陆风普通老百姓的身份,缘何与他结怨。
“没得罪吗?何兄,你可能记性不太好。”
陆风摇摇头,似乎对于他健忘一事非常不满意。
上次单若薇意图对陆风下药却没成功的事,反而还让他盯上自己,最后累及整批货被警方拦截,何西飞就该想到,陆风不是一个那么简单的人。
看似漫不经心,极有可能在试探他,何西飞意识到这点,放下听筒,拒绝沟通。
陆风不急着让他重新拿起来,放下听筒,扭头对着明生使了个眼色,后者递给他一个红袋子。
绸缎的颜色鲜艳,下面串了颗珠子,挂着流苏,袋子上有祥云的刺绣图案,还有手工针脚绣的平安二字。
看到那个福袋,何西飞已经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脸贴着玻璃,挺翘的鹰钩鼻压得歪了也不自知。
许是里面的伙食缺少油水,原本横长的腮骨更加凸出,眼窝凹陷,眼尾上吊,五官狰狞,颇为骇人。
后面的狱警见他情绪激动,一左一右,上前压着他肩膀。
瞥见他的动作,陆风挑眉,松开福袋束口的红绳,从里面拿出一个泛黄的狗牙。
陆风举着狗牙,指了指听筒,示意他拿起来。
“伯母说她找了很久才找到黑色公狗的狗牙,长得跟二郎神的哮天犬一模一样,一定能帮你辟邪,保你平安。”
他明明把人藏在乡下农村,何西飞没想到陆风竟然能找到。
“你究竟是谁?”
“我?陆风,需要自我介绍吗?”
“你跟宋子衡什么关系?难道你是便衣?”
陆风笑了笑,摇摇头,“做警察多辛苦,我又不傻。”
他这话说的让一旁值守的狱警颇为尴尬,难道他们来做警察是因为傻吗?
“那你为什么调查我?又为什么要知道我背后的人?”
“单纯因为好奇心不行吗?”
他这副吊儿郎当的语气,让何西飞更加不相信他的话,陆风也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好糊弄,解释道:
“说实话吧,你们做好事或坏事都与我无关,我也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可你们偏偏要来招惹我。”
“不管是李军,单若薇,还是温疗疾,你是觉得我多笨,不可能会猜到你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