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鸢扭头看向四阿哥,问:“什么解释?”
四阿哥将手中的绵帕往水盆中一扔,道:“福晋害你……”为何你没事,中毒的是福晋。这话太残忍,绕是如今知晓她不是这番柔弱,有自保的能力。
四阿哥对着这张脸,依旧是说不出口。
“是你换了解药。”四阿哥看着叶南鸢的眼睛:“对么?”
“知晓刀口对准自己,只有佛陀才不会反抗。”叶南鸢撇过眼神,看向窗外的鸟:“南鸢是人,不是佛。”
窗外的鸟雀又开始再飞了,翅膀一阵扑棱就能飞向更关阔的天地,叶南鸢发觉,她今日格外的爱看这些。
足足等到麻雀都飞完了,她才回过头:“贝勒爷信,南鸢哪怕是有罪也是无辜。贝勒爷若是不信,南鸢就是有无辜也能治南鸢的罪。”
她扭头,看向身后这个男人:“全凭四阿哥如何看。”
四阿哥的眼睛落在她耳垂下,玉白的耳垂下坠着一枚玉刻的莲蓬,衬的那半张脸晶莹剔透。
他卸了全部的力,终究还是狠不下心:“这件事就此结束。”
四阿哥转身走回书案旁,没看见叶南鸢惊讶的眼神,他低头重新看着手中的折子,头也不抬。
“回去吧。”
叶南鸢收回目光,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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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天,晚上透着几丝清风。
叶南鸢披着件斗篷,立在贝勒府大门口等着,她手中拎着个油纸灯笼。听见身后的声响,转过头。
苏培盛正带着郭氏走了出来。
郭氏卸去了妆容,穿着一身半旧的短衫与绣花鞋。多年被人教养伺候的人,如今身侧连个贴心伺候的都没有。
自个儿背着行囊,走了出来。
那张素来漂亮冷淡的脸上透着藏不住的欢喜,瞧见立在门槛旁的叶南鸢,郭氏甚至笑了一声儿:“没想到,走的时候全府上下只有你来送我。”
郭氏将手上的包裹交给身侧个脸生的小太监,随后竟然径直朝着叶南鸢走了过来。
手中的油纸灯笼被风吹动的微微晃荡,叶南鸢低头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脚步,头顶的声音甚至还透着欢喜:“这一场战,是我赢了。”
郭氏仰起头,眼神之中满是骄傲。
她是心甘情愿的出去的,这个府中没有一处能够让自己怀念。人人都以为她被撵出了贝勒府可怜,可谁也不知道她出去的时候无悔,甚至于这是她这辈子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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