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这儿等着她的叶南鸢,她不知为何忽然就说了。
许是不想被叶南鸢比下去,又许是不想再看见她眼中的得意。
郭氏的眼神落在叶南鸢这张脸上,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哪怕是两人无仇无怨,她却是天生的就不喜欢叶南鸢。
“我知道。”
面对郭氏那依旧带着刺的目光,叶南鸢低头笑了笑,转了转手中的油纸灯笼,看向这暮色深处:“上车吧。”
她今日过来,自然不是为了给郭氏送行。
也没那么无聊,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她是来看郭氏这人生中最后一程的。
看她如何满怀希望的笑着上的马车,又是如何的客死他乡。
叶南鸢撇过眼神,目光凉薄,俏生生的立在门框旁。
“你懂什么?”郭氏回过神来,嗤笑了一声儿。她扬起下巴,转身就往下走,想到什么却是又硬生生的回来了。
郭氏凑上前,看着叶南鸢的眼睛。
“那次莲花池落水那次,你是不是捡到了个东西。”她一眼不眨的看着叶南鸢,不想错过她面上任何表情。
叶南鸢扬起头,对她也不畏惧:“你说的什么?”她坦坦荡荡,直言道:“我只拿了我的东西。”
那香囊是她熬了不知多少个晚上,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再送给江知寒的,那不是她的东西是谁的东西?
那香囊真的不是她拿的?看着她的神色,郭氏狐疑的目光在叶南鸢脸上一闪而过。
面上一阵失落,却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她笑了笑重新往下走去。
香囊算什么?上了马车,郭氏看着越来越远的四阿哥府,一双眼睛里满是憧憬,只要她出了府,遇上那人。
日后……她还年轻,未来的日子还长,她与他会有更多更美好的未来。
*****
叶南鸢眼看着郭氏的马车消失在自己眼前。
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完全听不见,她拎着手中的油纸灯笼面不改色得往回走。
屋内,苏培盛立在门框旁等她。
“贝勒爷呢?”她半夜过来,压根儿就没想过瞒着四阿哥,这事儿也瞒不住。
苏培盛立在她身侧,点头哈腰全是恭敬:“爷去了福晋那儿。”他对四阿哥的去处倒是不瞒着,叶南鸢问,他便回。
“去了福晋那儿?”福晋如今被关在正院中,听说只有每日来治病的太医能够正常出入,其余人都被关在正院之中不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