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老板被抓时还一脸无辜,被蒙着头带进昭狱,“你们做什么,我可是良民,私自抓人有违大雍律法,我劝你们速速放了我!”
“大雍律法?乌木尔,你还懂大雍律法。”这声音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
乌木尔强烈挣扎的身子瞬间冷静下来,“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萧沂示意凌风摘掉乌木尔的头套,刺眼的烛光莹莹,他身处暗室,旁边摆满了刑具,周围人皆着玄黑暗纹飞羽服,眼前人却是白衣,脸上的银制面具,泛着阵阵寒光。
乌木尔瞳孔微缩,猜到了自己在哪儿,“你是飞羽卫指挥使?”
“还不算太笨。”萧沂浅笑,“说说吧,你们此次的目的是什么?”
乌木尔嗤笑一声,“指挥使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萧沂并不着急,举起手轻拍了两下,右侧黑布被揭下,那侧也是一间牢房,乌木尔的妻子与两个孩子被绑缚了手脚遮住眼睛丢在那里。
“你不说,你妻子与孩子的安全我便不能保证了。”
乌木尔眼含怒意,“早听说飞羽卫做事不择手段,竟连无辜之人也不放过。”
“无辜?”萧沂轻笑,“此女被你所污,便是你的人,算不得我大雍子民,至于两个小儿,都流有你的骨血,也算不得无辜。”
“飞羽卫的手段想必你听说过,进了昭狱的人有什么下场你应该清楚,如果不想使你妻儿受苦,便赶紧交代。”
乌木尔放声大笑,“哈哈哈,我北疆男儿何惧严刑,你们休想从我口中知道一个字,即使我死,我北疆铁骑迟终有一日会踏破大雍国门!”
“敬酒不吃吃罚酒!”萧沂一摆手,那边立即有人将乌木尔一家架在刑具上。
带着倒刺的蒺藜鞭就要打在他妻子身上,乌木尔目眦尽裂,忽然暴起,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发出数道暗器。
却不是朝着萧沂,暗器直往另一件牢房而去。
“他要灭口!”凌风想拦,速度却是不够快。
暗器稳稳地插进了两个孩子的咽喉,乌木尔的妻子一个侧身躲开了暗器,飞镖钉在了十字架上。
电光火石之间,萧沂飞起一脚踹在乌木尔脸上,乌木尔应声倒地,口吐鲜血,几颗碎裂的牙齿也滚落下来。
倏然间,乌木尔浑身痉挛起来,凌风飞快上前,这熟悉的症状,之前那几个北疆人都是这么死的,他明明已经检查过了他唇齿间,却不想还有。
凌风走到乌木尔的身旁,他口中的鲜血颜色渐渐变黑,凌风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还有气。想必是您踢断了他的牙齿,使其不能咬破整颗药囊。”
“还有救?”
凌风道,“医术高明的或许能救,我不行。”
夏风从隔壁的牢房走过来,“这等无情无义的男人救他做什么?”夏风是四大飞鹄里唯一的女子,方才萧沂让她扮作这乌木尔的妻子演一出戏。
牢房昏暗,再加上距离远,她又擅长伪装,乌木尔惊慌失措下果真没有分辨出来,却不想他如此狠得下心。
“自己的亲生骨肉,说杀就杀。”为求真实,那两个孩子的确是乌木尔的孩子。
夏风甩出刚拔下的飞镖,扎在了乌木尔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