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楹把脉,“这位姐姐近来睡眠可好?”她脸上妆粉太重,月楹无法从面容获得更多信息。
绿衣女子愣了愣,“却有些多梦。”
月楹道,“爪甲不华,肌肉跳动,口中还有怪味?”
绿衣女子捂住口鼻,也不知何时开始她口中确实有股味道,平日里见客时都口服香丸,即便如此还是有些客人嫌弃。
“岳大夫,能治好吗?”琴韵轻声问,语气已经没了玩笑的心思。
月楹笑道,“当然可以。此乃肝之阴血亏损,连药都不用吃,多喝些酸枣仁汤便可。”
琴韵谢过月楹。
月楹淡声道,“下一位。”
琴韵是个刺头,姑娘们见月楹连她也搞定了,都对月楹有了几分看重,自觉排成了队伍。
刨去不在琼楼的,总共三十多个姑娘,有大病的没有,有小毛病倒是有不少。
月楹一一给她们开了药,末尾时对众位姑娘道,“姐姐们,往后我来看诊之际还望不要涂脂抹粉,以免我诊断有误。”
一个个脸都那么白,还有香粉胭脂,太干扰她看病了。
郑妈妈高声道,“都听明白了没有?”
姑娘们纷纷应声。
月楹收拾起了东西,又问了句,“可还有人没来吗?”
人群中有人道,“晚玉还没下来,昨儿她陪赵公子到深夜,许是困倦还没起。”
“快去把她叫起来,哪好让人家大夫等人的。”郑妈妈没说两句就要发怒。
月楹一个眼神,郑妈妈想起医嘱来,闭上了嘴。
月楹道,“无妨,晚玉姑娘累了,我上门去就是。”
这个时辰琼楼没有客人,她也没什么不方便的。这些姑娘也都是苦命女子,郑妈妈方才这行为放现代就是打工人加班到深夜,第二天还被老板催着起床。
琴韵正好住在晚玉的隔壁,“岳大夫,我带你过去。”
月楹点头道谢,跟着琴韵上了三楼。
月楹好奇道,“三层的装饰似乎与二层不同?”
“岳大夫没来过琼楼吧?”琴韵笑道,“我真是糊涂了,岳大夫您一个姑娘怎会去青楼。”
月楹摇头,“没有。”
琴韵耐心给她讲起青楼的规矩来,“这二层住的姐妹都是无甚出色的,能上三层的都是有本事的。”
青楼里的姑娘也分三六九等,头牌受到的待遇与普通姑娘自然不同。琴韵与晚玉都有一技傍身,琴韵擅棋,晚玉擅诗,都是琼楼里有些名气的姑娘,赚的花红也多。
琴韵一身简单开胸装,胸前一只赤蝶展翅欲飞,行走之间自有一股风流态度,叫人见之难忘,有技艺还不行,皮相也是极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