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棠扬起一边眉毛,目光在他瘦削的身子上上下打量,道了句:“就你这身板?你行不行啊?”
萧祜会意到她的鄙视,当即目不转睛地盯视回去,“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怎么,还需要证明吗?”
“你这人真的是不可理喻。”想起昨夜的疯狂,苏沐棠多少有些脸红,遂翻身上塌,用单薄的褥子盖住脸颊遮羞。
却这时萧祜也上了塌来,揭开褥子,目不转睛地盯视着她,只觉得哪哪都好看,长眉入鬓华丽清贵,凤眸传情风流不自知,便是这般怒容横生,也自有一番态度。
萧祜啊,萧祜,你何德何能,能让率领千军万马的苏将军雌伏于你身下?
这般想着,萧祜唇角不自觉地就翘了起来,看在苏沐棠眼里,更是不可自控的得意与张狂。
虽说昨晚之事,是自己心甘情愿,但只要一想到这厮当初如何趁人之危,眼神便立时一阴,一脚踢了过去,却被萧祜紧拽着腕子,绝不肯让。
紧接着丝履被揭下,罗袜被揭开……
外头风大雨大,里头也是狂风骤雨。
事后,苏沐棠气喘吁吁地道:“你这个人实在太不要脸了,大白天的,如若传了出去,你没得给人一个君王不上朝得昏庸评断,我呢往后也没面目见我那帮兄弟姊妹。”
萧祜却道:“和钟情得人做中意得事,怎么九成了不要脸?”
苏沐棠偏过头去,不再理他,侧身平静下来过后,腰上却搭上了一只手臂,旁要拍开,却是褥子落在了腰腹上,“你先睡着,别着凉了,我去外边儿河边取一趟水,热了与你洗身子。”
苏沐棠只做听不见,直到萧祜带上这屋子原来主人留下来得蓑衣斗笠,手持瓷罐,步入了滂沱得雨中,这才手心下移到腰腹之上,喃喃地道:“希望没事。”
这两日得荒唐,本就是冲动行事,苏沐棠可不像弄出个娃来,硬生生牵扯着两人。
但一想到上辈子,自己身子没受过大罪,却也成婚后五年才头一次有孕,就觉得自己是多虑了。
而另一边,萧祜步到河边,却并没有舀水,他放下陶罐,沿着上游的方向走了一阵,果然越是往上,番薯藤越发多了起来,等他重新回到原处打水,却已是眉舒目展。
但等她回到住处,取下蓑衣斗笠挂在墙边,将另一陶锅坐在石垒的环形灶上,待水温热过后,取水至陶盆中,打湿了巾帕,递与苏目棠擦身。
“孤方才去赚了一圈,前方还有许多番薯,加上孤带来得米粮,你我二人吃饭问题不用慌张。”
听出了他话中的轻松之态,苏沐棠翘首看了他一眼,果然不见一丝忧虑,放下巾帕至盆中,卷下裤脚及衣袖,因道:“你倒是心大,搁外面如今这个局势,你倒是肯安心在这里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