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墙壁、桌子、门,所有的东西都是木头做的,细闻之下还有一股清淡的木屑味。
房间很宽敞简约,不像小黑屋那么压抑。
到现在脑袋还昏昏沉沉的黎韵茫然地打量四周,她不知道自己又被带到了哪,看了看身上盖的好好的被子,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地方暂时安全。
手脚已经没了束缚,她可以自由行走了。想着自己现在的处境,黎韵翻身下C,想尽快离开这个陌生的地方,脚刚一沾地,身体就软绵绵地倒下去。
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没有喝水,又受了惊吓,自然没有力气支撑她正常走路。
无奈,求生欲使她坚强地爬起来,双手扶着墙,艰难地往门口挪动。
她刚要推开门,就听见了记忆中那把温柔得让人如沐春风的嗓音——尽管她现在根本不想听见他的声音,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
“这次真的谢谢你。”
“然哥,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你快回去吧,再晚他会起疑心的。”
“那你打算怎么解释?”
“他不会听我解释,只会要我的命。”
“你就不打算做点什么?”
“事到如今我还能做什么?”明知自己在劫难逃,叶然还是从容不迫地对覃朗说,“这一天迟早会来的,樊爷疑心重,怎么会留下我这个定时炸-弹?”
覃朗道:“早该提防高天宇那孙子的,你平时没去招惹他,他就该谢天谢地了,tm居然跑去跟樊爷乱嚼舌根,不然哪会有这么多事?”
叶然眉心微皱,轻轻叹了口气:“是我疏忽了。”
“然哥,这事非同小可,主要是跟星儿有关,樊爷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还是立刻跟我一块回去吧,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得了。”
覃朗眼底的忧愁比他还深。
“要真那么容易搪塞过去,他就不是樊爷了,”叶然低头看了眼时间,沉稳道,“你快走吧,要问起来就跟他说是我逼你的,他现在注意力都在我身上,应该不会把你怎么样。”
“然哥,你什么意思?”覃朗有些不高兴地说,“我要是怕被连累,根本就不会帮你这个忙,我的命是你救的,还给你又能怎样?”
叶然淡淡道:“你可以这么想,但是我不能。”
覃朗握紧了拳头,心里五味杂陈,他带着遗憾的语气说:“樊爷说得没错,你根本不适合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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