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不适合我都走了这么久了,说这些没意义。”
覃朗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不甘心地说:“你冒这么大的险把她救出来,又不能娶回家当老婆,图什么?”
听到这里,黎韵的注意力完全凝聚在了一个点上,神经紧绷,她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一出,尽管在心里告诫自己和那个男人再也不可能了,她还是无限渴望他的回答。
叶然清浅一笑,带着春风一般的温柔,他眼里所有的惆怅和落寞都被深藏,似乎他不是一个将死之人:“我什么都不图,就希望……”
他忽然不说了,收起眼底的笑意,脸上的情绪变得有些复杂。
失神良久,他自言自语道:“算了,与虎谋皮,行将就木,我这样的人,什么都不该奢望。”
“然哥,你说什么?”覃朗没有听清他说的话,就重新问了一次。
叶然答非所问,催促道:“覃朗,没时间了,你快回去吧。”
“就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能怎么样?樊爷找不到的,但是若你晚回去……”
“我知道,”叶然以手势示意他停下,意味深长地说,“覃朗,要变天了,管好自己的事。”
“你真不回去?”
“我当然要回去,不过不是现在。”
覃朗以一种极其疏离陌生的眼神看着他,在他看来,这种行为不仅毫无意义,还傻得可以,明明已经把樊爷得罪透了,还要在女人身上浪费时间,如果及时回去负荆请罪,说不定还能留个全尸,再耗下去百害无一利。
“好吧,我管不了你,然哥,我走了,你保重。”覃朗说着就转身离开了木屋。
这间木屋建在山上,环境十分清幽,同时也很隐蔽,人迹罕至,是藏身的绝佳场所。
眼看着覃朗的身影一步步消失在树林中,叶然渐渐放空了意识,凝视着一棵松柏出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运筹帷幄这么久,他第一次感到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其实叶然在覃朗的身上,看见了自己曾经的影子,两人之间的渊源要追溯到两年前……
那个时候,叶然在黑凌已经有很高的地位。一天他从饭店出来,在小巷子里撞见一群人殴打一个年轻小伙。
他从容不迫地走过去,步子迈得悠闲,把那群人打得鼻青脸肿时也悠闲,没有谁看清楚他是怎么出的手,地上横七竖八倒了一地人,领头的那个捂着脸恶狠狠地说:“我们是梁老大的人,你不要命了?!”
话音未落,这个人又挨了几拳……
叶然淡淡道:“你要不提梁通的名字,我还能轻点儿。”
那群人落荒而逃之后,被打的那个小伙子强撑着站起来,擦干嘴角的血迹:“谢谢你。”
“他们是你仇家吗?”
“是。我已经被他们追杀了好几天了。”
“什么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