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小荞没有嫁给他,否则这样的软骨头,到时候还是小荞受苦。
段财生上午在顾云郎那处受了气,下午连学都没去上,让唐子渊帮他告假,自己回了家。
段母正和巷子里的女人们说闲话呢,看她的心肝来了,也不和她们聊了,忙跟着进去。
“财生啊,你这是又咋了?”段母见段财生又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上前坐在床边,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是不是知县家的那个公子哥儿又给你气受了?”
段财生不言语,段母只得接着道:“哎呀咱们不气不气,他愿意显摆你就让他显摆呗,咱们现在要借着他和唐姑娘搞好关系,等你到时候娶了他妹子考上状元,他巴结你还来不及呢。”
段母又拿老一套来哄他,可哄来哄去她嗓子都干了,被子里头的人依旧没有动静。
段母也看出来了,儿子并不是因着这事赌气。
“儿啊,跟娘说说,你这是受啥委屈了。”
她撕扯这段财生的被子,“你这样不说话,娘心里着急啊!”
两人拔河似的好半晌,里头的人才终于说话了,“我今日见到小荞她大哥了。”
“顾云郎?他来县里做什么?”
“他在青桐书院旁边开了个店买炸串。”段财生从被窝里爬出来,看着顾母,“娘,他嘲笑我活得像条狗。”
段财生自诩自己是读书人,君子作风,可顾云郎这句话,是真的刺痛了他的心,而其后段母安慰她的那番话,更是像根针一样的扎在了他的心上。
他要巴结唐子渊才能有个好的前程,可不就活得像条狗。
所以他不得不承认顾云郎说得对,可又希望有个人能安慰安慰他,让他心安理得的去做那条狗。
段母此时满脑子都是顾云郎开了个炸串店,直到段财生又叫她,她才回过神来。
“别听他胡说,你可是读书人,怎能为了一个泥腿子的话就怀疑自己。”段母完全忘记了,自己其实也是个泥腿子。
“那顾云郎就是因为你退婚的事故意说那些胡话刺激你呢,为得就是让你在唐公子面前失态,好让他厌恶你,你别中了他的计了。”
“至于那个炸串店……”段母沉吟了片刻道:“娘先去村里探探风声,若是他自己的就让你姐夫给找个理由给封了,看他还敢嚣张。”
“真的?”段财生看向段母,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看得出来,他找段母寻安慰是一说,想让段母替他报仇才是主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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