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状,迟向晚也不好不开口,遂也答应下来。
花轿一路到了城门口,迟向晚和贴身侍女搀扶着福宁下了轿,再送她上马车。
卢敏容嘴角本来勾起一抹笃定的笑意,但见到城门处无人接应时,神色便冷了下来。
她不由分说抓起旁边迟向晚的手:“我们再送一送公主罢。”
迟向晚自是努力挣脱,无奈卢敏容用了最大的力气,一时间二人胶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城门附近的一冷僻之处。
有人头戴斗笠,从背后拍了拍迟向晚,压着嗓子道:“我们又见面了,迟小姐。”
听到这道似曾相识的声音,迟向晚本欲转头,她的后背却被冰冷的东西抵住。
背后那人又笑:“我劝迟小姐不要做无用功。”
迟向晚被挟持着走到一软蓬马车处,卢敏容见自己大功告成,本想放开迟向晚的手,迟谁知向晚突一用力,反而紧握住她的手。
卢敏容见自己硬生生被拽进马车,又惊又怒,她想下车,却被迟向晚牢牢攥紧手腕。
“让我下车。”卢敏容话虽是说给迟向晚听,眼神却看着迟向晚背后那人。
迟向晚感受到冰冷的刀剑这次更进一步,划破她中衣,但她浑然无惧,就是不撒手。
背后那人眼看这边来了几个路人,怕节外生枝,遂对卢敏容道:“好了,到时候派人送你回京城便是。”
他的声音中已经含了不耐烦,卢敏容听了不敢再说什么。
马车开动,也不知用什么法子溜出了京城,那人缓缓摘下斗笠。
迟向晚嗤笑一声:“果然是你,元复。”
元复瞥了一眼迟向晚,神色不改:“我该叫你陈夫人、医女抑或是迟小姐?”
迟向晚淡淡道:“随意。”
许是迟向晚满不在乎的神色,激怒了元复。
他重重怒哼一声;“这一切都是你们的计谋,你们大钧人确实是狡猾得狠!”
“真是可笑。”迟向晚哂然若讥,“掳走我兄长的,不是你们漠北人?上元节当日,把我们挟持上马车的,不是你们漠北人?之后想拿活人献祭的,不是你们漠北人?”
一连串的反问说得元复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偏偏迟向晚还没打算就此打住。
“何为反咬一口,何为恶人先告状,何为颠倒是非黑白,这一切都是你们的行径,你们漠北人确实让我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