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想起一事来:“宁妃今日也去了及笄礼,殿下可曾可见她了?”
“看倒是看见了。”圆琛回想了一下,“只是不曾接洽。”
他淡淡道:“怎么了?”
本来,他与宁妃也只是合作关系。
宁妃也算得宠,不时给他传来皇帝那边的消息,而他则允诺夺得皇位后,会替宁妃安置淮南王府的旧部,洗掉淮南王府谋逆的罪名。
二人各取所需、等价交换,圆琛对宁妃的私事并不关心。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宁妃似乎与皇帝说今年比往年更热,请求皇帝早点移驾避暑。”
“那你留意着些宁妃。”圆琛叮嘱了一句。
虽然不知宁妃此举是何意,但她一向心思不少。
他想了想,道:“往年淮南王府的舞姬,都是贴用息肌丸的罢?”
“对,宁妃昔年身为淮南王府舞姬之首,贴用息肌丸的次数,比一般舞姬只多不少。”
常济明白圆琛在思考什么,他立刻说道:“宁妃或许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畏热而已。”
圆琛未置可否,他看着墙上挂置的锡仗,若有所思道:“也快是时候了。”
……
“榜下捉婿榜下捉婿,我又不捉婿,你偏拉着我来。”
迟向晚看着温毓秀眼中光彩灼灼,有些无奈道。
“什么榜下捉婿?咱们这是看状元游街。”温毓秀嘟了嘟嘴。
“其实差不多。”迟向晚实话实说道,“都是你最喜闻乐见的项目。”
被迟向晚戳中了心思,温毓秀也不恼,笑嘻嘻道:“谁人能不仰慕博学又俊美的翩翩少年呢?”
迟向晚看着温毓秀一脸神往,忍不住直摇头。
这没心没肺的妮子,先前兄长在边关之时,还念念不忘。
结果如今兄长回京,她却留意上新科进士了。
不过无论她与兄长的亲事能不能成,迟向晚终归希望自己的好友美满喜乐。
于是她很认真道:“其实,新科进士不一定如你想的那般,都是清俊少年。”
要知道很多新科进士,虽顶着‘新’的名头,实则应战多年,待及第时已然白发苍苍。
趁着状元还未游街,迟向晚点了好友一句,省得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知道了,”温毓秀闷闷道,她也知好友的提醒颇有道理,“但是传胪唱名,钦点进士后,状元不是要带着诸进士夸官三日么?”
她掰着手指头细细地数:“你想啊,那么多进士都会一一出现在街上,而且我们有三天细细挑选,难道一个又俊美又年轻的,都找不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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