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秦家家产丰厚,金银贵重之物众多,连宝剑都这般华贵。
秦风海当时气急非常,他又不会武,这剑也是做装饰之用的。不过剑身虽过于华丽了,确实也削铁如泥,锋利异常。
窦瑜抬头时又看到郭素衣袖和前襟都带着水痕,奇怪地上前来问:“表哥,你的袖子怎么都湿了?”
郭素先是垂眸望她,又抬手摸了一下湿透的袖口,不在意道:“不小心打翻了水盆。”
第70章 处理 问:“死了?怎么死的?”……
路上自然不会凭空掉下什么水盆。而若是在军营中打翻的, 他事务繁忙时会宿在那边,也并非无洁净衣裳可换,不至于穿着湿衣便回来了。
郭素自知自己这句话错漏百出。
窦瑜倒也没有深究, 探手去摸他袖口时, 无意间轻轻一扯, 又见他手腕下端红了一小片, 还微微蹭破了皮。
“怎么还受伤了?”她惊道。
出去一趟,又是湿了衣裳, 又是擦伤了手腕。是去与人打架了不成?
应当是把江勤书按入水里的时候在缸边蹭到了, 算不上痛,这点小伤又何须抹药。郭素听到阿瑜软声关切, 萦绕于心的戾气却渐渐消散了, 和缓说:“外面的那些话, 你别怕。”
窦瑜一哂, 乐观道:“不过是些不大好听的传言,我信表哥会处理好的。”
又抬手推着他,说不急着处理江家的事,先去将衣裳换了, 伤处抹了药, 再来说别的。
她把祖父的剑也顺手提走了。
秦风海见事关自己的名声,孙女也不急不躁, 竟只关心旁人身上那点不痛不痒的小伤, 气呼呼地回了自己的院子生闷气去了。
……
郭素走后,院子里只留下了几个士兵。
阿柳局促地从地上爬起身, 不安地看着几步之外卧在水缸边哀哀呻\吟的江勤书。一两个时辰以前,他们还在房里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谁知一转眼这个从来居高临下对待自己的财神爷就沦落成了如今的样子。
郭素离开前留下的最后一道命令,是打断江勤书的一条胳膊。
士兵从院子里寻了条粗实的木棍,阿柳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江勤书被几棍子打折了右臂,断骨声及渗人的痛呼声仿佛还萦绕在耳边。
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心中也不忍。
但什么都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她握紧了侍卫丢给自己沉甸甸的钱袋子以及身契,犹犹豫豫地低声问:“大爷,他会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