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窦瑜的所作所为,苏木贞有些不悦,认为她行事太过张扬,还常给自己惹下许多麻烦。
因为窦瑜在外路遇不平,必报赵野的大名和自己的大名。
说起姓名,苏木贞还欲给窦瑜改名为“赵瑜”。只不过窦瑜不肯,理直气壮地推脱说“乌云塔也不姓赵”。
她的名字实在改过太多次了。
何况,窦瑜总隐隐觉得自己并非是赵野的女儿。在奉都时她并非没有听过议论,说自己与窦琦长得极像。
若两人是同母异父,应不会长得那么像吧。
乌云塔不想和窦瑜胡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握着鞭子轻轻敲击着自己的手心:“你还会无聊?若无聊,便去找府中的下人陪你出门,我可没那个闲工夫。”
窦瑜眨眨眼,继续说:“我院子里的人不得用,说的话我都听不明白,想寻几个会说官话的解解闷。”
她视线一动,看着那个被茂娘称呼为“无难师父”的和尚正无声无息地趴在院子中的地砖上。他只穿了一件浅色的僧袍,已经被水浸湿了,显得更加清瘦,背脊嶙峋。
背脊之上血污斑斑,被鞭子抽打得衣衫破碎。
窦瑜嘴边带笑,暗讽道:“气结则血凝。你气性如此之大,仔细伤身。”
以前乌云塔是府里的“霸王”,她想打谁就打谁,结果如今来了个爱多管闲事的窦瑜。
乌云塔烦不胜烦。
第49章 见面(上) 与此同时各地异象频出,每……
“血统低贱之人着实碍眼, 见了便令我动气。既然令我生气了,难道不该打么?”乌云塔格外理直气壮。
她向前走了两步,靠近地上卧躺着的无难, 还用脚尖踢了踢他。
轻慢无礼, 极具羞辱之意。
无难身上的血已经被水冲晕开了, 从头到脚湿漉漉的, 背上稍浅的红色蔓延成了一大片,将僧袍都染得变了颜色。这些水不是普通的清水, 而是从井中新打上来的刺骨的冷水, 里面还掺了盐,泼在伤口上使疼痛感更为强烈。
窦瑜没有接她的话, 而是自顾自说:“每日我身边唯有一个茂娘可与我说话, 实在寂寞。”
窦瑜从天而降, 虽有继父赵野的亲笔信件佐证身份, 令她得以将军女儿的身份入府做了新主子,然而乌云塔知道母亲并没有对她完全放下戒心,安排在她身边的下人也都是母亲亲自挑选的,几乎都在监视看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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