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扇笑着摇头,她心知要是有人不识好歹,李善还真能做出这种事。
李恪在屋里待了一会儿,就有些坐不住,谢宝扇叫太监带他出去顽儿,她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李恪出了宫门,悠悠的说道,“这日子怎么过得这么快,一眨眼,一年似乎又过去了,皇上也长高了许多,再不是以前那个小团子。”
李善打量她,说道,“你从来不会伤春悲秋。”
谢宝扇浅浅一笑,说道,“有些感概罢了,不经意间,先皇已经驾崩快两年,那日我和几位后妃说起此事,先皇的棺椁在殡宫停得也够久了,明年清明,就安葬到地宫吧。”
李善沉吟,说道,“这样也好,明日我叫钦天监的人算好日子,再给你回话。”
他二人说了半日闲话,李善和李恪留在宁寿宫用膳,午后,御医院送来汤药,李善亲眼瞧着她服用,汤药甚苦,谢宝扇磨磨蹭蹭的喝完,这时,只见进宝进来,他向谢宝扇和李善行了一礼,说道,“太后,殿下,咱们和太原蹴鞠队的比赛结束了。”
谢宝扇坐起身,她问,“谁赢了?”
进宝悄悄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说道,“咱们输了。”
“哦?”谢宝扇眉稍微挑,进宝只当她生气,赔着笑脸说道,“太后别恼,这也是太原队捡了便宜,要不是咱们的人出了这档子事,保准打得太原队落花流水。”
那谢宝扇失笑一声,她道,“哀家哪里是在发恼,哀家心想,这么一来,怕是有不少人赔钱。”
进宝故意苦着脸,他道,“可不是,这回奴才就赔得不少。”
毕竟是在京城的主场,哪有不支持自家人的道理,况且太原和长安两支蹴鞠队的实力旗鼓相当,谢宝扇扭头问李善,“殿下买了吗,赌得谁赢?”
李善横她一眼,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折扇,他展开扇了几下,没有应声。
进宝回完话,还未退下,谢宝扇见他手里提着食盒,问道,“拿得甚么东西?”
进宝把食盒递给大宫女,宫女打开盒食,捧出一个均釉石榴盖碗,谢宝扇揭开一看,顿时心花怒放,盖碗里盛放着她念了一夜的凉粉儿。
她看向李善,李善已扭头望着别处去了。
进宝说道,“殿下说太后想吃凉粉儿了,特地吩咐到宫外买来的。”
御膳厨房会做凉粉儿的大有人在,谢宝扇却独独想吃宫外的,李善不忍心见她失望,到底还是满足她的心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