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绮儿倒是离谢宝扇很近,中间只隔着端王妃和几位太妃们,只要稍微抬眼,就能看到谢宝扇和李恪。
这小插曲过后,前面的太监来回话,说是场地已经就绪,询问谢宝扇是不是可以开赛了。
参赛的姑娘们跃跃欲试,谢宝扇说道,“开始吧。”
这些姑娘们纷纷来到草地,因是白打,姑娘们三人一组,谁的蹴鞠先落地,就算是输者。
放眼一望,草地上都是十几岁的豆蔻少女,因要打蹴鞠,她们大多梳着简单的发式,着装也以轻便为主,往人前一站,个个朝气蓬勃,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
比赛之前,先要选出一位裁判,谢宝扇把命妇们看了一圈儿,推举端王妃来做裁判,众位女眷自无不可,端王妃连忙推辞,“使不得,臣妾家的女儿和孙女儿都在场上比赛,岂能做这裁判。”
谢宝扇笑道,“凑热闹的比赛,王妃何需那么认真,况且哀家信得过你。”
再回绝就有些不识抬举了,端王妃站起身,颔首说道,“那臣妾就却之不恭。”
选定裁判,接下来就该抽签,小太监拿着一把签条出来,抽中相同颜色,既为同组,这些都是来自豪门世族的姑娘,她们有不少彼此相识,起先姑娘们还记得要在皇太后面前端庄持重,待到抽签结果公布,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像鸟儿一样叽叽喳喳,就算场外的母亲不停使眼色,这会儿也全然看不见了。
李恪还惦记着刚才的事,趁着分组的时候,他悄声在谢宝扇耳边问道,“母亲,她就是外家的姨娘?”
谢宝扇没看谢宝镜,反倒看向徐绮儿,此时,徐绮儿正好也向她看来,两人互视一眼,徐绮儿的视线很转向场上的姑娘们。
“自从上回一别,哀家和她已有五六年没见。”谢宝扇说道。
这几年,谢宝扇偶尔能从珊瑚口中听闻谢宝镜的消息,早年燕北本地有富户愿意与谢宝镜结亲,谢宝镜不肯屈就,严氏也看不上人家,一来二去,谢宝镜蹉跎了青春,至今还未出阁。
实则有她扶持,谢家人在燕北的日子过得并不艰难,只是没有从前在京城那般风光而已,谢家人受不住这种巨大的落差,若是谢宝扇下场凄惨也就罢了,偏生她做了皇太后,她的儿子做了皇上,这无疑让她们对谢宝扇更是生心怨怼。
孩子最为敏感,何况李恪是一国之君,成日面对的是文武百官,他冷哼一声,说道,“这姨娘朕不喜欢,母后见过她,就打发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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