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扇看到李恪气鼓鼓的脸颊,笑着打趣,“皇上倒学会管哀家了。”
李恪正要说话,场上的比赛就要开始,母子二人止住话,一起看向赛场。
姑娘们已经分好队,太监给她们每人发了一个蹴鞠,只待端王妃一声令下,草地上裙角飞扬,环佩丁当,姑娘们各自拿出看家本事,誓要争出输赢。
坐在场外的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有些女儿在场上的母亲,手里捏着帕子,紧张的盯着女儿,就怕女儿身上的蹴鞠落地。
最先出局的是一位体态丰腴的姑娘,她踢得太高,球飞起来打到同组的姑娘,两人的蹴鞠一起落地,被连累的姑娘气乎乎的瞪她一眼,却也无可奈何,同组的第三人,轻轻松松就赢了一局。
谢宝扇怀里搂着四公主,一边看,一边对贤太妃说道,“哀家细细瞧着,有几位姑娘的技巧十分不错,就该多办些这样的比赛,好让咱们能见识姑娘们的风采。”
贤太妃怀念的说道,“臣妾进宫前,在家里也常和姐妹们玩蹴鞠,若非年龄不合适,少不得要上场和她们比一比。”
仪太嫔取笑她,“姐姐快别自吹自擂,前几日妹妹瞧见姐姐踢蹴鞠,那水平要是上场,还不够人笑话呢。”
“还笑我呢,我多少能踢几脚,是谁险些被球绊倒的?”
她二人互相挖苦,逗得谢宝扇抿嘴直笑,说道,“哀家小时候也踢蹴鞠,只是技巧平平,家里玩得最好的要数三妹妹。”
贤太妃朝着谢宝扇口中的谢宝镜看去,谢宝镜坐在远处,她兴味索然,心思似乎并不在场上的比赛。
贤太妃低声说道,“太后,恕臣妾直言,你这个妹妹可不像是善类。”
她点到即止,没有多言,谢宝扇只回她一句,“哀家知道。”
这时,场上已陆续有姑娘落败,只剩几个人的蹴鞠还未落地,待每组就余一人时,端王妃喊停。
端王妃数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五人,复赛难度更高,那五位姑娘需决出胜负,各个卯足全力,场外的人目不转睛,生怕错过精彩的瞬间。
谢宝扇见众人都被场上的蹴鞠比赛吸引,叫来余嬷嬷,在她耳边低语两句,那余嬷嬷点头,悄悄退下。
很快,胜者的人选出,端王妃牵着得胜的姑娘来到谢宝扇面前,那姑娘身量高挑,眉眼清秀,她刚从赛场下来,身上香汗淋淋,谢宝扇叫人给她递了手帕,一问得知她刚刚十三岁,乃是镇国公的孙女儿。
头彩早就准备好了,是一块莲花灵芝纹的紫玉佩,余下四位姑娘,每人一把六菱宫扇,在第一轮就输掉比赛的姑娘,一人送一个金皮荷包,可谓人人都得了奖赏。
发完赏赐,那些姑娘们纷纷退下歇息,年龄稍小,今日没能上场的小姑娘纷纷抱着蹴鞠跑到草地上,谢宝扇见李恪眼巴巴的模样儿,说道,“皇上可要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