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环说道,“没有,摄政王将几位考官传进宫,他们都只待了一刻钟,便离开宣政殿。”
试题是主考官和陪考官共同拟定的,有人泄题,谁也脱不了干系,如今考官们在各自府中禁足,无诏不得外出,只等摄政王的传唤。
“宫外是甚么情形?”谢宝扇问道。
银环看了谢宝扇一眼,轻声说道,“惹出事端的那个学子在自缢而亡。”
谢宝扇大吃一惊,问道,“这话当真?”
一晚上,足够了解到事情的始末,自缢的学子叫江连声,云州人氏,自幼家境贫寒,这是他第三回进京赶考,上京的盘缠还是乡里凑钱捐赠,此次他排在三甲第五名,还没来得及高兴,山东的学子带人冲进他的住出,告他科举舞弊。
科举舞弊兹事体大,京兆衙门不敢疏忽,连夜将人带回衙门,暂且押入监牢看管,其余来自燕云一带的学子也纷纷禁足,谁知江连声夜里将腰带悬在门上,静悄悄的吊死在牢里。
一旦闹出人命,就绝不会善罢甘休,谢宝扇定了定心神,问道,“京兆府尹怎么说?”
银环答道,“京兆府尹一早递折子进宫,这会儿还没有消息。”
谢宝扇忧心忡忡,她道,“案件还未查清,就逼死学子,事态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平息。”
局势还不明朗,只能等,但是疑云总有散去的一日,只望能早些查清,拖得越久,对摄政王就越为不利。
宣政殿,摄政王正在听取几位大臣的奏本,工部修筑堤坝,要银子,兵部军事部署,要银子,甚至于吏部翻修天牢,也伸手向他要银子。
底下的朝臣上报奏本,等着他回话,摄政王静静的听着,一语不发,所有人都心知摄政王此刻的心思全被另一件事占据。
科举舞弊,是眼下亟待解决的事情,朝堂上表现一片平静,实际风暴正在酝酿,只需一个合适的时机,就会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大邺朝的整个官场。
小皇帝李恪安静的坐在龙椅里,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做一个旁听者,听着朝臣们和朝臣,或是朝臣们和摄政王的对话。
工部的银子不能少,修筑堤坝是民生大计,这已成惯例,李善坐起身,喊道,“户部尚书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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