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长相温婉,大约二三十岁,想必就是温家那位曾在宫中做女官的姑姑。
谢宝扇和谢宝镜一同向她行礼,温姑姑还礼,笑着说道,“莫要拘束,年节四处走动,想必你们这些姑娘早就累了,就把这里当自家,只管随意一些。”
说着,她引着姑娘们入内,屋里热风扑面,谢宝扇和谢宝镜脱下外衣,不时,有丫鬟们奉上热茶点心,温姑姑体贴周到,说话诙谐有趣,她虽和她们相隔十几岁,但不到半日,几人就无话不谈。
闲谈半日,有丫头来回话,说是杨翰林家的两位姑娘来了,温秋茗和谢家姊妹二人打了一声招呼,便出去接人,屋里只剩下温姑姑和谢家姐妹,三人说话时,不免就说起温姑姑在宫里当差的情形,谢宝扇好奇的问道,“在宫里做女官是甚么样子呢?”
谢宝镜也十分好奇,平日遇到一些年节,中宫偶尔会召见命妇入宫,谢宝镜也曾进宫过几次,只因宫里的规矩大,每回进宫前,严氏必要耳提面命的叮嘱,以至于谢宝镜进宫后,只顾着不出差错,哪里顾得上别的。
温姑姑微微一笑,说道,“在宫里做女官,跟朝堂上的大人们差不了多少。”
谢宝扇和谢宝镜都一齐想起平日看的那些话本了,接着,又听温姑姑说道,“只是不比外面男人们自由。”
谢宝扇回道,“姑姑以女儿身官至五品,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谢宝镜跟着点头,温姑姑继而又讲起几件在宫内做女官的小事,引得谢宝镜感叹道,“难怪人人抢着要做官,只是做官也不是易事呢。”
温姑姑想起宫里的日子,笑道,“这是自然了。”
女官比朝堂上的更不易,非是官宦人家的女儿,极难封官,一旦当上女官,这辈子轻易出不了皇宫,像温姑姑这样能顺利出宫,是极少数的。
三人说着闲话,温秋茗领着几个姑娘进屋,皆是谢宝扇和谢宝镜相熟的闺中好友,姑娘们见上一面不容易,彼此遇到一处,叽叽喳喳说得个不停,那温姑姑见人来齐了,退到外间,留她们小姑娘说体已话。
且说谢宝扇等人在温家玩了一日,直到午后,各府派了家人来接,谢宝扇和谢宝镜上了家里马车,回府的路上,谢宝镜对谢宝扇说起温姑姑,她道,“先前听说温姑姑身子不适,因此辞官离宫,今日一见,不大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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