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才缠完一道,裴朝露便觉的她也难受,只抿着唇口不想呼吸。
男人发了一夜汗,又是外伤血腥,她撇头呼出了口气,“去汤泉。”
李慕抬眸看她。
“沐浴!”裴朝露扔下两个字,出去让云秀和林昭准备衣物。
汤泉里水雾氤氲,勾勒出两方人影。
裴朝露尚且搭着一袭抱腹挂在胸前,只是热汤沾衣,瞬间便是一副写意山水。
她让李慕趴在池案边,拣了巾帕避着伤口给他擦洗。
她擦得仔细又谨慎,耗的时间便久些。
待她一声“好了”落下,汤泉里的男人转过身,似是已经隐忍许久,一把将她捞入了怀中。
一时间,周边水花劈开。
都是历过情|事的成年男女,还有旧日未散的牵绊,今日重燃的情爱,缭绕此间。
从入得汤中一刻,便知情和欲从来分不开。
李慕的吻热烈而缠绵,裴朝露初时有过推拒。
若论数日前她是因为中药,那么此刻呢,她是清醒的啊!
只是未过多久,她亦放弃了挣扎。
这一路走来,实在太累了。
就这一刻,让她昏沉些,快活些。
身前的男人,从来克制,便是方才一瞬的亲吻,也当真不过瞬间。他带人缓缓退至石壁上,一手掌在她腰间,一手往下探去,直到通幽曲径,方作了一手“玉指琵琶”。
无声却有调,节奏亦是畅快。
裴朝露跌在李慕肩头,两排贝齿咬过他肩膀皮肉,呜咽着哭出声来。
明明散尽的是力气,却如同让她释放了一点心头久违的压抑。
她抱着身前的男人,想借一点依靠,人却不由自主倒下去。
李慕将她拦腰抱起,送回寝房时,林昭切脉,是平和沉稳的脉象。
只是太累之故。
便是眼下,已经两个时辰过去,她依旧酣睡。
李慕同最初很多日一样,坐在临窗的位置看她安静沉睡的模样。
如今诸事都在按着他的计划走,离为裴氏昭雪,只剩抓到汤思瀚这关键一步。
待抓住汤思瀚,他则可以其生母宗族的后半生为诱,让他讲出当年潼关一事,然后再指认李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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